章二八 海盗

船舷，给火绳枪装好了弹药，并且在甲板上撒上沙土。

围攻沙船的海盗显然被突然出现的虎鲨号吓了一跳，但他们正在进行接舷战，钩索、抓杆和倒下的桅杆、帆索让七艘船变成了一团麻，绝非短时间内可以分开的。

距离一里，海盗便开始攻击，他们的武器门类很杂，猛烈的开火从一里外打到不二百步，展示了大明拥有的一切火器，从千斤佛郎机到碗铳，再到斑鸠脚铳、鸟铳、三眼铳，战场上铳声大作，浓烟四起，然而效果却是乏善可陈。

西蒙斯咧着嘴大笑，一声令下，侧舷的炮门打开，十六门火炮推了出来，炮门后的炮手跃跃欲试，用木块调整这俯仰角，用撬棍和滑变动着角，保证他们的炮永远瞄准海盗。

“瞄准他们的船帆和缆绳，不要攻击桅杆，开火！”西蒙斯下达了命令。

轰！轰！轰！

近距离的链弹冲出了炮，旋转着出尖锐的啸音，激而过，沿途切断缆绳，撕烂帆布，横扫遇到的一切东西，无论是血之躯，还是木质桅杆！

一齐之后，浓烟笼罩了虎鲨号，遮挡了炮手们的视线，但是藏在船体里的炮手仍然可以听到海盗痛苦的哀嚎和绝望的呻吟，不断有落水，偶尔只有零星的反击，或是三眼铳或是鸟铳，打在坚硬的橡木船壳上，也不过是留下一点印记罢了。

渐渐的，战场上安静下来，待浓烟被海风吹散，李明勋看到的是满是的船帆和洒满海面的海盗，似乎在受到虎鲨号攻击的那一刻，凶残可恶的海盗就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绵羊。

“我们应该跳上去，否则会被那群鞑靼蛮子把值钱的东西抢光的！”一个炮手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小声的说道。

西蒙斯的命令却再次传来：“准备霰弹，装填火药，谁最后一个装填完，一赏十鞭子！”

两层火炮甲板上的安静被打，炮长们高声嘶吼、叫骂与枪炮长的皮鞭混杂在一起，被硝烟和汗水弄的像恶鬼一样的水手呼喊这后面闲着的炮组过来帮忙，炮手用蘸了醋水的羊毛刷子清理着炮膛，滚烫的炮膛里出滋滋啦啦的声音，清理完毕后，塞火药包、密封堵塞块，盛满霰弹的铁皮盒子和外层堵塞块，强壮的炮手使用滑和绳索把炮管重新推出炮门，炮长则用木块调整着俯角，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炮组完成了击准备工作，静等西蒙斯下达命令。

李明勋藏在厚厚的橡木侧舷之后观察着五艘海盗船，大部分船都被击溃了，刚刚齐的轰鸣声和溅的木屑、铁钉已经让许多没有见过世面的海盗吓胆，但仍旧有一艘轻便的小沙船靠了过来，那沙船原本没有参与围攻，所有活动自如，平整的船底擦着海面，船帆鼓足了风，绕过倒了的桅杆和其他障碍物，疾驰而来。

船上有上百海盗，一边吼叫一边用弓箭和火器进行攻击，李明勋看到他们手中还有装满鱼油和硫磺的陶罐，立刻下令攻击。

“西蒙斯，攻击它，不要让它靠近！”李明勋大声命令道，他可不希望虎鲨号被烈焰焚毁。

西蒙斯丝毫不为所动，不断命令舵手调整，一直到这艘敌船驶了所有火炮的攻击范围后，西蒙斯才命令开炮。

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虎鲨号的船身猛烈震动着，站在舷侧的李明勋清楚的看到炮门里出一道道的火光，飞出的霰弹掠过海面，或打在沙船上造成木屑横飞，牧者击穿体，把海盗打成碎和残肢。

“实心弹，击沉它！”

西蒙斯下一个命令宣布了这艘沙船的死刑，在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下，十六枚十八磅或二十四磅的炮弹出，轻而易举的击穿了沙船的侧舷，将遇到一切撕碎，然后裹挟着血从另外一侧钻出来，溅起一柱柱的海水，沙船的两侧都出现了巨大的缺，海水汹涌而，快下沉着。

李明勋看着百步之外快侧翻的沙船，当即吹响了哨子，以免火绳枪手和两门回旋炮进行攻击。

“靠过去，让他们投降，胆敢反抗者，一律杀！”李明勋当即命令道。

浓烟之中，虎鲨号像是巨大的海兽一般如泰山压顶一般航行而至，巨大的船身碾碎冒烟的木板，把漂浮的死尸带船底，战场上到处都是硝烟和火光，海盗们大声尖叫着，有看到黑的炮和成排的火绳枪直接绝望的跳进了海里，所有胆敢对虎鲨号做出威胁动作的都被杀，炸声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音充塞了这片战场，海盗们的眼中是吐着火焰和铁球的怪物，嘴里是海水的苦涩，而心中只有绝望和胆怯。

高锋带了三十个乘坐小船登上了海盗中吨位最大的福船，清理净之后，把能抓到的海盗捆好押在了福船里，然后派遣水手登上了四艘没有沉没的海盗船，控制住了它们。

“大掌柜，那两艘大沙船上打出了旗号，想要上船拜见。”一个老水手指着远处停在原地的沙船，小心的说道。

未曾李明勋作答，西蒙斯身边跑过了个，低声耳语了几句，西蒙斯道：“阁下，高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