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 永宁寺碑

劳驻军，让各部落领进京参拜，将儿都司收大明治下，设立数百卫所和千户所，即便是永宁寺遭到坏，亦失哈也从没有怪罪，再次重建，才有了第二个石碑，各族各部心悦诚服，对大明再无疑虑，正因此，东海真各部对亦失哈和永宁寺碑极为尊崇，敬若神明。

“我与亦失哈大一样，都是来自大明使者，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征讨残的建州真，恢复这里的和平，我还带来了盐、粮食、布匹、棉花等商货，恩赏尔等，互通贸易。”李明勋站直了身子，正声说道。

诸多领明白了李明勋的话，先是脸色为难，继而又有些憧憬，这些部落之所以向东虏贡貂，接受赏乌林，不仅是因为这里物资匮乏，包括盐、棉花、布匹这类生活必需品只能从外部进，更因为东虏甲械良，战力强大，各部皆是不能敌，听到李明勋要与东虏开战，他们都有些犹疑，但是又期待从李明勋这里获得商品。

李明勋对乌穆说道：“快，把所以的小船都靠上白隼号，立刻卸货，把上面的先取一些来，另外让桑尔过来，把工匠和隶都给他，在这里，就是断崖下的河滩上，设立一个集市，先把棚和仓库建起来！”

李明勋的手下度非常快，很快就把各类商货的样品拿到了岸上，就在永宁寺石碑之下一排排的摆列开来，成袋的盐、蔗糖、辣椒香料，各式铁器，从广东订购的成衣，布匹和棉花，一众领一拥而上，对着这些货物品论足，不住的点，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李明勋提供的商货都不输于赏乌林得到的东西。

然而，易并没有出现，原因很简单，这些领不远千里，划船而来，所载的皮货多是给东虏的贡奉，贡貂制度和赏乌林本质上是一种统治方式，易只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表达对远在辽东的清国表示臣服。

没有如数贡貂的部落不仅得不到赏乌林，还会遭受来自东虏的惩罚，或许东虏不会亲自动手，但是在这片土地上，有的是愿意用其他部落脑袋去讨赏的。

见众多领为难，李明勋把众召集在一起，说道：“诸位，我们与建州真的战争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只需要作壁上观，等我们分出胜负即可，我会在这里设立一个木城和市集，然后出征普禄乡，等我们击败了东虏，这里就会恢复往的自由与和平，我们不仅承认你们对自己部落的所有权，也有进行赏乌林，而且还提供建州真无法提供的东西。”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喧嚣之声，诸部领皆是大声喧哗起来，最终还是那年迈的领站起身，说：“李大，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枉顾对大清皇帝的立下的誓言，对你们进攻大清军队视而不见吗？”

李明勋呵呵一笑，示意那领不要激动，让身边的乌穆把刀归鞘，李明勋认真说道：“你我都知道，所谓的誓言都是不堪一击的，你们看重的是利益，我提出的条件非常好，无论我们是胜是败你们的利益都没有损失，即便是你们对建州真确实忠诚，那又能怎样呢，我的大军已经在这里了，你们的部落却在数百里之外，支援他们也需要一两个月的准备和行军，那个时候结局已定，你们又有什么必要去表忠心呢？”

众面面相觑，脸色都是不好看，正如李明勋所说，这片区域的土著部落散落在周围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山林之中，每个部落数多不过两三千，少只有几百，原始的生活模式让他们的战争动员能力很差，从这里返回部落，召集士兵，再返回，最近的部落也需要半个月，远的甚至需要半年，对于马上生的战争基本不具备影响力了，而且他们对清国根本谈不上忠心，接受清国的统治更多的是畏惧和迫不得已。

如此况下，各部领最佳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坐山观虎斗，坐等李明勋和清国分出胜负。

普禄乡。

这里原本就是一片荒地，因为水路通便利，早在努尔哈赤时代便作为赏乌林衙门的所在地，说是衙门，其实一个简陋的木城，用原木进土里围成了三里一圈的城墙，立在了河边的高地上，低矮的原木房屋就是所谓的衙门，这座并不坚固的小城就地取材，满足的是东虏筑城而居的传统，每年只在其中进行赏赐、贡貂等仪式。

拜尔岱指挥着士兵把码上的物资搬进木城之中，除了赏赐用的蟒袍、布袍、布匹和棉花，其他都是军事物资，箭矢、柴捆、油脂还有大量的粮食，作为一个老兵，拜尔岱清楚从老汗时代，大清与这些东海野的恩恩怨怨，自己处在宁古塔千里之遥，随时要面对叛的乞列迷和索伦蛮子。

正在拜尔岱忙碌的时候，一队白甲兵从密林之中钻出来，其中还混杂着近百乞列迷蛮子，为的是个面无表的矮壮汉子，眼角沟壑一般的伤痕让他看起来极为狠辣，这便是哈儿蛮部的音图，不仅是哈儿蛮部的领，还是大清任命的哈喇达（姓长），他的母亲、老婆和儿媳都是萨尔罕锥（少），也就是八旗下嫁给蛮子的，独特的关系让他成为对大清最忠顺的，也是名义上所有乞列迷的领。

“拜尔岱主子，才失职，没有抓住安林，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