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炮制

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李明勋顺利带着守备营和炮队赶到了河边，利用河堤展开了阵型，社团步营都是火绳枪与长矛兵编列的，比例一般是三比二，一个大队五百，火绳枪手三百，长矛兵两百，但是永宁行政区的汉比例实在是太少了，把蛮子培养成火绳枪手，需要教会的不仅是如何使用火绳枪，还有理解汉语令，列阵行军，并不是所有的蛮子都愿意学，也不是所有能学会，所以永宁守备营中，火绳枪手和长矛兵的比例是一半一半，这还是掺杂大量朝鲜的结果。

随着守备营到达，阵列为之一变，跳队挪到了左翼，骑兵到了右翼，守备营排成了五个棋盘状的横阵，火绳枪手在前，长矛队在后，火炮则是与李明勋的护卫队占据了左翼一个凸起的土丘。

杜度骑马赶到河边，看清了对方的阵势，眼前的这支军队排列的像箭矢一样笔直，盔甲、长矛、钢刀出冷冽的寒光，看到军阵严明，且占据地形优势，杜度有些犹豫了。

“安平郡王，突袭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我们还是等红夷大炮到了再说吧。”博洛纵马而来，说道。

杜度微微点，但是他知道，这会很久，此时红夷大炮刚刚出城，这种两吨多的大家伙只有简易的炮车，行动不便，虽然自己派了三十匹骡子和一百名阿哈去协助，等抵达河边怕是也得用一个时辰。

而在河的另一边，海跑到李明勋面前，说道：“大掌柜，东虏怂了，咱们进攻吧！”

李明勋看了看大段露在冰天雪地里的石河床还有那被河水切割的近乎垂直的堤岸，摇摇：“敌我各占一边，这个地形，谁进攻谁吃亏，还是让敌进攻吧，来，上前挑战！”

海咧嘴一笑：“是要骂阵吗，我早就听说过中原打仗是要骂阵的，却从未见过，今天能见识一番，也算是没白来。”

李明勋瞥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海，道：“我可是文明，不会那种事儿。”

很快，乌穆等押着十几个家伙来到阵前，一脚踹在那些腿弯处，便是跪了一地，这些都是从附近部落俘虏来的，都是八旗中，其中还有三个觉罗，那可是新觉罗家族的远亲。

随着乌穆一声令下，十几个护卫手起刀落，一个个脑袋落地，护卫们每提起一根辫子，把高高的扔向冰面，大声叫到：“杀鞑子咯，杀鞑子咯。”

阵列中纷纷高呼起来，一时间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