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一 要把移民当牲口

透彻，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小瞧了此。

“其实，难民的希望原本不值一提，而大掌柜此次前来给他们的希望更大，让他们更没有动力离开故土，迁徙台湾了。”林谦说道。

李明勋笑了：“林老爷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自己害了自己。”

林谦道：“话不好听，却是如此，大掌柜请想，您来到登莱，先出示了在北地宁古塔的斩获，杀东虏郡王，已经是军心民心大振，前几更是舰队扬威莱州湾，打东虏水师，那七八十个东虏的脑袋此时还齐刷刷的在登州南门挂着呢。百信饿不死，又感觉王师可战胜东虏，如何愿意迁徙呢？”

李明勋微微点，道：“我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故意战败吧。”

林谦哈哈一笑：“所以我就说，大掌柜太把百姓当看了，既然是，就有想法，聚在一起，想法更多，大掌柜的，若是想更快更多的迁徙难民，先得把他们当牲，如果没有这个态度，我林谦在登莱怎么七八就招募了两千多呢。”

“细细说说。”李明勋直接问道。

林谦走到窗边，打开一面窗户，指了指不远处街巷之间的灯火，问道：“大掌柜，您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李明勋看了一眼，但见街巷之中挂着色灯笼，就是明白了个大概：“暗娼馆、院之属。”

林谦笑了笑，说道：“听说，这条街原本只有三五家院，东虏寇之后，如今满街都是。”

李明勋疑惑的看向林谦，林谦说道：“原因很简单，很多富商士绅逃来了登州，他们需要，而更多的难民逃来登州，卖儿卖，一个模样俊俏的丫，在市上只买一两银子，普通的闺，给簸箕谷子就卖。”

房间里安静下来，林谦说道：“其实大掌柜就是太过于仁善，您不只是想移民，还想把难民一家都迁徙过去，以免其妻离子散，太心善的成不了事儿的。”

“大胆！”高锋拍桌子站起来！

李明勋抬手制止了高锋，说道：“忠言逆耳，你莫要作，让林老爷继续说。”

林谦欠了欠身子，说道：“您费尽心力和钱财，从两广甚至南洋运来了大米，与其开粥棚在登州施粥，不如就地卖，以为易，忠孝者卖自己去活父母之命，无耻者卖妻儿拿粮食果腹，以您营中之粮，购买三五万绝非问题。”

“若粮食卖完了呢？林老爷，下一批粮食可是要在明年腊月末才到，而更大的问题是，如此大规模的买卖，影响太大呀。”李明勋问。

林谦笑了：“您手中有船，这明明是赚钱的买卖，怎么成了亏本的呢？买卖这等恶名，怎么由咱们社团担着，社团可是东番义旅呀。”

“大掌柜，只有手中有钱的士绅老爷才想着离开这战之地，他们希望搭船前往江南，您的船反正要下江南，不如就把位置卖给那些士绅，三百两银子给老爷们一条活路，总归不算为过吧，士绅的德您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肯定给自己和妻儿、父母买票，至于那些妾室、丫鬟和仆役，肯定不管，您索一脑的收下，或者直接让去江南的士绅老爷用做船资，这样出面在市买卖的是士绅，他们有自己的势力，衙门不敢查，查又能怎么样，老爷们买些丫鬟仆役，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灾荒年买府，这还是救灾之举呢。”

林谦的话一点一点敲打在了李明勋的心中，李明勋心中的一些东西已经开始松动了。

李明勋很清楚，万事开难，移民更是如此，但是只要开了个子，的从众心理作，就会顺理成章，而第一批移民安置好，让他们把消息传回登莱，会有更多前往台湾，所以把当牲一样买卖，也就是第一批如此。

“大掌柜，我林谦虽然说话难听，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做事何须在乎表面，您只是把那些当牲来买，却不是把他们当牲来待，谣言止于智者，事实胜于雄辩。”林谦认真说道。

李明勋恍然拉住林谦的手，问道：“林老爷，你是否愿意为李某办此事。”

“这不太合适吧。”林谦有些为难。

李明勋道：“呵呵，你不是有意出任台北行政区的议员吗，等你出任，你就是社团中了，作为社团的大掌柜，最高执政官，你难道不应该服从于我吗？”

林谦恍然大悟，他知道想要成为议员，就需要有阿海或者两名以上议员提名，而李明勋身为元老，也拥有提名权，一旦李明勋提名，谁又会反对呢。

“林谦恭敬不如从命！”林谦当即说道。

“很好，我现在就任命你为台北行政长官区的代议员，社团移民局的总经办，林先生，移民乃是社团第一要务，拜托了！”李明勋郑重说道。

林谦肃然而去，脚步轻快，看得出他很兴奋，李明勋随手招过来乌穆，低声吩咐道：“你派遣几个好手跟着他，看看他在市买卖什么，若是男壮也就罢了，如果总是挑选俊俏儿，便给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