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五 击毙阿巴泰

岸已经火烧连营，横亘了十余里，火焰之中，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不时有凄惨的哀嚎声传来，而渡出更是战斗不断，他戎马一生，知道如此大溃，锐的白甲和低贱的阿哈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任宰割的，无奈的说道：“不说那些了，我是活不成了，但也不能被敌占了便宜。”

“我死之后，把我尸身带回辽东，若是做不到，就地焚毁，不得让尼堪沾染，另外，回到中军，把军权给图尔格，让一形容体态相似的穿我甲骑我马，封锁消息，我死之事，回到辽东之后才能通告全军........。”

“咳咳......一定要告诉皇上，东番岛夷是......是我大清大敌，不可轻视......不可......。”说着，阿泰的呼吸急促起来，鼻之中全是血沫，染红了胸前大片的衣襟，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僵直的手抬起指向东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脸上剧烈的痛楚之中满是悲愤和不甘。

岳乐在阿泰耳边说道：“阿玛，我一定承您志向，灭了东番岛夷的。”

阿泰似乎是听到了这话，亦或者是生机断绝，一声呜咽，脑袋一歪，死在了荒凉的河堤上。

大清河畔。

李明勋策马登上河边的堤坝，感受这越温暖的春风，如油的春雨在风儿的吹拂下敲打在李明勋的甲胄之上，啪啪声音不断，细腻的雨水顺着堤坝流下，汇聚了尸体流出的血，淡红色的雨水弥漫了大地，想来今年这里的木会茁壮成长。

渡周围十余里都是战争的遗迹，还在燃烧的木桩、残余的尸骨、密集的马蹄印还有散落在丛内的箭矢，雨雾之中，成千上万的在战场上游晃动，这些大半是在山东各地掳来的丁壮，此时在战场上捡拾一些能用的物资，他们拆下帐篷做成包裹，就地埋锅造饭，把东虏抢来的粮食和一些死了的牲畜炖煮，作为粮以便返回家乡。

也有受到社团感召，已经愿意跟着社团前往台湾，此时正押解着抓来的俘虏在埋尸体，大清河一战，激战一个整夜，清军留在河东的大营全部崩溃，东虏四散逃跑，只有甲兵携带金银细软逃到了西岸，大部分的包衣才留在河东，这些向东虏卑躬屈膝的汉、朝鲜隶，在生死阶段又再次向社团投降，证明了跪久了，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俘虏中的贵目或被斩或被作为俘虏，变成了武行等的军功，而大部分活了下来，数量约有七千余，这群助纣为虐，帮助侵略者杀戮本族的罪，下半生将会永远在矿之中渡过。

“这次冒险，是真的做对了。”李明勋叹息说道，虽然混战之中，己方也死伤过三分之一，但是战果极为庞大，光是斩下的满洲真夷的脑袋就有千余，其余汉军、蒙古也过两千，俘虏过七千，解救百姓十余万，得到牲畜七万余。

“阁下，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海走到李明勋身边，问道。

李明勋问：“海，我让你释放一些俘虏渡河，告诉东虏我军实力，你做了吗？”

“自然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可是东虏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径直向北而去，看来是不欲与社团纠缠了。”海低声说道。

李明勋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本计划引诱东虏再战，虽然自己实力不济，无法正面抗衡，但是也可以利用大明广袤的疆土，把东虏拖住，肥的拖瘦，瘦的拖死，能让东虏少一回辽东，后便是多一分胜算，但是没想到实力占据绝对优势的东虏在如此大规模的损失之后竟然没有一点报复的心思，全军放弃河东友军，拔营北上。

“东虏大军收拢了，直接北上，度比以往快了许多，还杀了牛、羊等脚程较慢的牲畜。”乌穆在一旁，把刚刚侦查到的消息汇报给了李明勋。

虽然计划没有成功，但是李明勋说道：“是我多想了，总归是实力不济，无法改变现状，不过东虏如此行事，怕是真如武行所说，阿泰多半是死了。”

“当真？”武行瞪大眼睛，激动的问道，如果自己亲手斩杀阿泰，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李明勋道：“武将军怕是拿不到这功劳了，纵然阿泰死了，为了稳定军心，也不会让知道。”

武行无奈的摇摇：“哎，总归是为我大明死难同胞报了仇，恩赏功劳，就看天意了。”

李明勋看了武行一眼，越对此满意，他说道：“有我替你跟曾大说项，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李大，现在该如何做呢？”武行抱拳问道，眼神有些游离，虽然他立下大功，但大清河一场混战，己方死伤甚多，他手下如今能战的也只有四五百骑，战力大减，若是以往，武行当会请战，再立功勋，但如今武行已经是千总，这一战后至少也是个游击衔，那意味着有资格独领一营马，他可不想手下这些都死了。

李明勋笑了笑，道：“自然是追上去。”

“大东虏锐未损啊。”武行提醒道。

李明勋摆摆手：“武将军多虑了，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