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七 盛宴中的插曲

“清军如今已经占了镇江正一路烧杀往南京而来天子率军逃往芜湖却不曾想遭遇地方乡绅阻碍八千兵马损折大半首辅马大去了杭州昨清军使者前来宣剃发令如今勋贵大臣多是已经剃发徐国公赵伯爷也是如此只不过不知哪里来了一飚马正在城中抢掠贵们或潜藏或逃离如今城中无主事......。”

“好了你去吧。”柳如是淡淡说道对钱谦益道：“老爷我们快些收拾东西去芜湖只要天子在大明就有希望。”

那仆却是未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赵伯爷昨下午派送来的但那送信受阻方才送来。”

柳如是接过拆看一看冷冷笑道：“勋贵当真无耻王朝恩养其三百载宠渥优荣如今竟然在国难之时做叛逆之呵呵当真是禽兽不如还敢邀请老爷为东林之首百官代表出城迎接鞑酋当真是痴说梦........。”

柳如是慷慨激昂的说着却见钱谦益一言不发叹气一声不敢看柳如是的眼睛。

“老爷你........。”柳如是忽然变了脸色失声问道。

钱谦益闭着眼老泪溢出道：“河东君大明可亡天下不能亡若我等都不侍奉新朝何去传承周礼何看顾天下士子........。”

柳如是双眼流泪后退几步一直被墙壁挡住无法相信这话是从钱谦益嘴里说出来的她问：“昨旁剃发独你不剃我还心中自豪能有你相伴.......。”

钱谦益道：“清国大早有命令剃兵不剃民剃将不剃官我自然不用剃发！”

柳如是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小事儿：“枉我一直认为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铮铮铁骨的真君子想不到.......衣冠禽兽！”

柳如是转身出门跑到花园直接跃身进小湖之中钱谦益那里会让柳如是死带着仆从赶到把她捞起来柳如是满身是水跪在那里：“老爷你是东林楷模文坛泰斗又是天下士子之表率如何能投降满清你若是降了那天下还有哪个读书可以不降呢老爷随我一起殉国吧保全钱家几代忠义名声。”

钱谦益看着柳如是听得她如此真诚心中想到后在大明与满清之间两不讨好想到后要与腥膻为伍与犬羊夷狄为伴倒是也有一丝想要解脱的心思他走到湖边缓缓步柳如是在一旁鼓励：“如是愿与您同生共死.......。”

脚踏进水中一凉气让钱谦益心中清明他想到了高官厚禄和这花花世界心道：“不我不能殉国.......我留有一条命对我华夏才更有用处。”

“为什么？”柳如是呼喊道。

钱谦益脑袋一扭咬牙道：“水太凉了不能下！”

“啊哈哈好一个水太凉真是殉国但恐水太凉剃发只因皮痒啊！”李明勋的笑声从院子一侧传来只见他带来兵丁数十冲进院中控制了钱谦益的府邸。

“李......李明勋你为何在此！”钱谦益此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李明勋他惊叫出声。

李明勋笑了笑说道：“我来看戏啊我就是想看看国难之时平里满道德文章一脸道貌岸然的礼部尚书钱谦益大是如何抉择的哟您没有剃发倒是出乎我的想象。”

“剃发不剃发有什么区别呢他心中早已是颜婢膝只想着代表满城贼去找虏酋请降博得一个好前程呢........。”柳如是心灰意冷在一旁冷冷说道。

郑森诧异问道：“当真？”

柳如是道：“书信还在堂中你自行去看便是。”

钱谦益拦住郑森道：“这是老夫之事与尔等无关我心中自然有难言之隐也有不可言说之秘策尔等才疏学浅经验不足定然是不理解的。速速离开老夫府邸你我本就道不同各走各的就是了他史书工笔万民舆自有公论！”

李明勋笑了笑：“那么久远的事我可等不及也不在乎钱谦益你身为大明朝廷明国汉之属如今背叛国家和民族我宣布你为国贼叛逆民族罪历朝历代古今中外对待叛逆唯有一条抄家！灭族！”

钱谦益后退两步惊恐问道：“你......你敢杀我！”

“你这汉国贼为何不敢！”李明勋喝道已经长刀在手。

郑森忽然从堂中跑来喝道：“慢着！”

“一为师终身为父我既为钱谦益之徒就不能坐视你杀他！”郑森挡在了李明勋面前回问道：“钱大你跟我走吧天子尚在大明亦有机会收拾河山.......。”

钱谦益本就想投降如今又有李明勋在侧更是不肯屈服说道：“我意已决不可转尔！”

“郑森如今大明崩溃满清定鼎天下不过旦夕之间我何尝不想收复山河可如今形势已经不由了老夫已经决意屈身侍虏忍辱负重所想所做俱是为了大明为了华夏尔等如何知老夫苦心他大明恢复江山一切自有公断。”钱谦益见郑森犹自坚持当即说道。

郑森呵呵一笑：“哈哈我不知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我郑森大好男儿却是瞎了眼睛拜你为师当初你赐字大木于我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