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特斯塔夫

大好像不喜欢太多的关注、和形式化的东西，老爷便让我去陪着他……”说着比蒂美艳的脸上微微有些得意，喃喃自语似地说了一句，“也许是老爷觉得比蒂最懂事，才会让我伺候这位最尊贵的客……”

“那比蒂士，宴会过程中你从始至终都陪在特斯塔夫大身边？”

仆拢了拢秀发，沉吟道，“我记得这位大前半段时间待在宴会厅里欣赏杂技团的演出，还喝了好几杯红酒。”

“他有没有和别聊过天？”猎魔问。

仆俏脸上顿时闪过一抹诧异，“大师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位大貌似就跟老爷聊了会儿天，大概和当晚的客都不太熟？毕竟只有他一个维吉玛。”

罗伊心一动，继续问道，“看完杂技团的表演后，他还待在宴会厅吗？”

“没，特斯塔夫大喝了不少酒，酒劲儿上来了，觉得有些闷热。”仆说，“他就说要出去透透气。”

猎魔心松了气，总算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他到哪儿透气了？你没跟着？”

“两位大师，宴会厅旁边走不了两分钟，还没到咱们的寝室，就是一个露天花园……特斯塔夫大肯定是去花园透气了。”比蒂说着，苦笑道，”老爷待过，让我好好照顾这位大，决不能违背他的任何意思，他想一个透透气，比蒂怎么敢跟上去惹厌烦，所以我就在宴会厅里候着。“

猎魔沉默了片刻，脑海中产生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你还记不记得特斯塔夫大概离开了多久？”

“一刻钟？”仆满脸不确定，“抱歉两位大师，我只记得他回到宴会厅没一会儿，少爷就——”

仆声音戛然而止，她捂住了红唇，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惶恐，隔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说，“两位大师，难道你们怀疑——”

比蒂漂亮的蓝眼睛里突然倒映出一枚三角形的法印，整个浑身一僵，有如提线木偶般绷直了身体，随即耳边响起魔鬼的蛊惑低语。

像是一秒钟那样转瞬即逝，又像一整天那般漫长。

等仆恢复过来，她脸上带这些茫然，“抱歉，两位大师，我走神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男爵大让你专门照顾特斯塔夫大，因为你年纪虽长，但最为体贴懂事，”猎魔冲她露齿一笑，“比蒂士，我们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你现在可以离开房间，过五分钟，再让下一位进来。”

“哦。”仆表微微诧异，自己好像没说几句，怎么就结束了，但猎魔这么吩咐了，她也不好再多待。

“记住，我们需要整理线索，五分钟后，再让下一位进来。”

“好的，大师……嘎吱——”

……

“特斯塔夫离开的时间太过凑巧…嫌疑很大，”雷索注意着同伴的神色，“但小鬼，你认识这家伙，对吧？之前希尔维娅刚给你名单，你谈到这家伙的时候语气就很奇怪，刚才的表现更是——”

“还没想明白？雷索…别被满身肌给堵住了脑子。”罗伊看着大汉威胁的眼神，讪讪一笑，“好吧，特斯塔夫你也认识，不久前我跟奥克斯兄弟还和他见过一面，不信的话，你把这个名字倒过来念念。”

“福塔斯特？”

“多念几遍。”

“福塔斯特…福塔斯特…弗——”大汉突然神一震，然后低默然不语。

“想到了吧，那个、那个名字。”罗伊出神地望着墙面，语气变得凝重，“花园距离案发的仆住处不过几步的距离，练习昆特牌魔术的最佳场所也是花园。所以凶手完全有可能把受害者从花园转移到仆的寝室，这两个地方恰好没有守卫出没…他的嫌疑毋庸置疑。”

“但咱们既没掌握确凿的证据，更没找出他的动机、作案方法。最关键的一点，他的身份极其敏感，咱们必须慎之又慎，不能向外泄露任何调查信息。”

“那问完话咱们得去花园逛逛。”雷索倚着墙，叹了气，一时之间心复杂，有种麻烦缠身的感觉，而且这个麻烦还不能随随便便地用力解决。“那昏迷不醒的小子也该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