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剑如寒月，声若洞箫

高大的院墙，几度经年流转还依旧庄严的钦天监还真叫钦佩。

嘎吱——，钦天监的石门应声打开，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出现在两面前，一身云袍，白衣广袖，仙风道骨。

白衣少年微微侧身，屈躬颔首一礼：“敢问阁下可是三皇子殿下？”

“正是，晚辈炎夏，特来此处拜会，这是信件，还请小哥带路。”炎夏回之一礼，将信件双手予面前的少年。

那看了一眼信件，随即将炎夏两引钦天监，可刚踏一只脚，炎夏就满脸震惊，院内断壁残垣，败不堪，相比于外墙的伟岸，这徒有其表的建筑实在是令唏嘘。

“这是······”看到这一幕，炎夏不禁感叹。

“殿下莫急，你想知道的事，稍后监正大都会为您一一解答。”约莫半刻钟，三就来到了一座保存较为完好的主殿，白衣少年再次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炎夏说：“殿下，监正大有令，只请您一进殿内，望殿下恕罪。”

见白衣少年对南易万分警惕的眼神，炎夏解释道：“他不是坏，他是我叔叔。”

少年没有丝毫的退让，再行一礼：“监正有令，只希望殿下一进，还望殿下恕罪。”

其实两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炎夏武力值方面几乎为零，仗着南易还能狐假虎威一把，但要是自己一遇见什么危险，就只有再重生一遍的份了。但看此形，监正应该也不会害他，即使真要害他了他也打不过，所幸与南易换了一个眼神，大步走去，十分坦然。

推开主殿的门，向里望去，偌大个主殿之中就只摆放着一张木桌，两块蒲团，一位老跪坐在蒲团上，抬起手中的茶杯，凑到鼻前轻闻茶香，就好似画中，天上仙。

“好茶，没想到无意间藏在这里的茶，十二年光荏苒竟还这样好。”说着将茶杯放到嘴边，淡淡的品了一，转过看炎夏还站着，向他摆了摆手：“来，小殿下，您也来尝尝。”

这老的一身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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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发，但举手投足之间和炎夏猜测的大不相同，不是一家不进一家门，他原以为钦天监的监正应该和门那个白衣少年一样是块木，不苟言笑，死板无趣，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老者见炎夏没有反应，又轻唤了一声：“来，三殿下，快点和我这老子品上一杯。”

炎夏迅速还魂，态度出奇的尊敬：“晚辈炎夏，见到神仙，不，前辈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哈哈哈，神仙，我一个黄土快埋到的老子到也想结发授长生，只可惜那仙不抚我顶呀，快点，别拘礼了，你们这一个个孩子，真是无趣，也不知道门外那两个冰块能说些什么话来。”这老笑着又喝上一杯，倒是把茶喝出了酒的意境来。

还真是让老说对了，门两持剑而立，神冷漠，真真就没有半句话来，甚至不惜得看对方一眼，只有风声在耳边拂过。

炎夏嘿嘿一笑，赶紧坐了下来，抓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晃了晃示意老者添茶。

老者没有半点愠色，反而更加高兴了：“这就对了，要是行礼也应该老子我向殿下行礼才对，哪有皇子向臣下行礼的道理。”说着就要站起来，被炎夏一句“普天之下平等”制止住了。

“好一个普天之下平等！”老者大悦：“老身钦天监监正章骅，活了一甲子有余还是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来，真不愧是天命之子！”

炎夏再饮一杯，强忍住对天命之子的疑问，硬是笑脸盈盈：“其实这话还有后半句！”

“哦？后半句，什么？”

“这后半句就是，敬老亲，世界和平！”

“哈哈哈哈哈，世界和平，妙哉！妙哉！还当真希望如此呀！”老说着，竟流露出些许伤感来。

炎夏细细品着茶，笑容收敛：“天命之子？什么天命之子？”

老倒是没有半分变化，依旧慈眉善目：“先不说这等正事，先陪我这老子好好品品茶，老了，没什么别的好，就喝这一茶，可惜无共饮呀！”说罢，轻轻叹了气，满是神伤。

见到老如此神，炎夏拿起茶壶，为老添了一杯，展颜一笑，笑容治愈心：“没关系茶爷爷，以后我陪你喝！”

老者眼神一亮：“你真是，和你那母亲一摸一样，招喜欢，本想着留你在身边陪陪我这个老家，为我送终，可惜呀天不遂意，一个红衣愣是将你从我的身边抢了去。”说到这，话音一转，“你觉得这栋建筑如何？”

炎夏感叹老思维的跳脱，回答：“嗯——从外看挺拔天地，粲然四季，垂范千古，启迪万物，真是不可亵渎。但是，内里确实一片败······”

“那你觉得这茶如何？”茶爷爷显然很满意，点了点，继续问道。

端起茶杯，碧绿的茶叶在杯中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