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龙有逆鳞（下）

：“我今天，是第一次来。”

一切，似乎都对上了。

黑衣叶生有些疼道：“不会吧。”

叶生犹豫一下，道：“应该不会。”不过看他的表，他似乎自己都不相信。

“那你是怎么来的？”想了想，黑衣叶生决定再找找其他关键处。

叶生微微凝眉，思索道：“好像是一个梦，然后我不小心掉进一个黑色的里。”

“黑色的……”叶生说着，忽然瞳孔微缩，有些齿不清的问道：“你，你没有梦见一个白色的吧？”

黑衣叶生不说话，只是叹了气。

叶生下意识按了按眉心，只觉着有点疼，还有点欣喜。

欣喜的是，他或许找到回去的办法了，疼的是，他知道那个所谓的小“事故”是什么了。

两个，一黑一白，也可以是一个，上黑下白……

“现在要试试吗？”想了想，叶生先开，打寂静。

黑衣叶生脸上露出一抹欣喜，道：“好了。”

他弯腰在灶台上取着什么，同时道：“先等等吧，那个龙还有一气，我们去送送它。”

……

昏暗的院中，高大的银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像一只被摘去鱼鳃的鱼，丢到陆地上无力的等待着。

等待着死亡，安静孤独的死亡。

忽然有一个黑影，立在它面前。

黑衣叶生低下身子，递出一个烤红薯，哼哼道：“算你运气好，这个东西，我每年也就过生的时候吃一次。”

银龙不语。

黑衣叶生也不理会，放到它旁边，继续道：“当个饱死鬼好点，死，也死的体面。”

“这片逆鳞，你是怎么知道的。”银龙第一次开，说的是稍微有些生疏的话。

黑衣叶生坐在它旁边，一边咬着红薯，一边含糊不清道：“一个有点意思儿的朋友告诉我的，怎么了，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

“没什么。”

银龙声音暗哑，不再说话。

一阵的沉默后，黑衣叶生看着银龙旁边的那个红薯，抿了抿嘴唇上的红薯渣，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个？你真不吃”

安静。

“你不吃，那我可要吃了，要不凉了就感不佳了？”

“真的不吃？相信我，这真的很好吃的……”

就在叶生都快受不了的时候，银龙终于开了。

“我们银龙天赋尚可，也没有永夜之门降临，所以永夜来临之后，也算勉强守住了自己的家园，又得了一些薪火，尚有为继。

不过，族中不养废物，因为逆鳞的原因，十年前，我就被当隶卖了出去，诸多隶中，我尤其普通，没有什么特殊天赋，也不会什么好的表演，可以哄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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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本来，这么没用，是该死了的，好在我有这片逆鳞，救了我一命。”

银龙看着黑衣叶生，黑衣叶生讪讪，将捧到嘴边的红薯慢慢递向它。

银龙摇了摇龙，继续道：“这片逆鳞，是我的命门，只要受到一丝伤害，我就会很痛苦，而我越痛苦，疼的越歇斯底里，主就会越开心。

主开心，我才能活着……

一直如此，一直往复，直到我换了一个主，这任主知道我的逆鳞在手臂上，但不知道在哪条手臂，在手臂的哪里。

这是我的机会，于是有了这第二片逆鳞。”

银龙说完，黑衣叶生也把最后一红薯吞了进去。

界里，叶生眼神复杂，还有几分茫然，脑海中，眼前这个银龙与那个温和的银龙司机重合在一起。

一模一样，但生的轨迹，却又完全不同。

银龙闭上眼，又陷如之前一般的，如涸陆地上濒死的鱼，只是闭上前，似乎很轻微的说了一句。

“很久，没有见到黎明了……”

黑衣叶生似乎有些动作。

过了一会儿，有声音响起。

“其实我也没见过真正的黎明，从我记事起，天就已经是这样子了……黎明，应该就是有光吧！”

银龙愕然睁眼，看到颀长的少年身影，看着他提着一个灯笼走来，将灯笼中的细微火苗取出一半。

“黎明……”

黑衣叶生眼中似乎有些憧憬，有些期盼，继而他手掌猛然一攥。

微弱的火苗消失，一瞬间的黯淡后，天光煌煌，熊熊白光惊起，刹那间撑满整个院子。

也似乎仅仅能笼罩住这个院子，再往外，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叶生震撼的看着这一幕，这种光明笼罩下，整个院子忽然温暖起来，是一种连他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