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庆河神（二）

卖包子的说，没有这么大的油纸给他裹包子，他就脱下脏兮兮的旧外衣，把白花花的包子包裹在里面。

云灵还瞧见，他进了药铺，可是不一会便被里面的伙计赶了出来。

那伙计长的比小乞丐高出两，力气也大，直接把小乞丐推倒在地，白花花的包子滚落了一地。

云灵拉住沉不住气的水静，远远地不动声色地看着。

小乞丐小心翼翼地把包子捡了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烬，用外衣重新包裹好。

一个包子滚进泥沟里，沾满了泥，像块圆滚滚的黑炭，他把它捡了起来，在裤管上擦了几下，一个黑灰色包子立马现了出来。

他似乎毫不在意路过之投来的嫌弃的目光，面无表地把包子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云灵她们跟在小乞丐后面，小步小步地离开了主城区，来到了郊区的山脚下。

城市的喧嚣声早已隔绝身后，眼前青山绿水，倒是个宁静的好地方，只是这地方似乎有些简陋。

“，我回来了。”小乞丐欢跳着进了屋，换了副笑容。

与之前判若两，此刻他是个蹦蹦跳跳的无忧无虑的十岁稚子。

“回来啦？”屋里传来一个老慈地回应声。

“，给！”小乞丐进屋关了门，捣腾了一阵，跑到老身边，递了个白面包子到她嘴边。

老哆哆嗦嗦的摸了过去，“哟！这么大的包子，这又是哪个大善施舍的？”

“今天是河神节，我看见一个大叔在欺负一个漂亮姐姐，我上去就是一，咬在那腿上，把他赶走了。”

“哎哟，那你有没有受伤啊？”老紧张地停了嘴，一双枯手在小乞丐身上摸来摸去，疼的小乞丐龇牙咧嘴，可他说话却跟个没事一样。

“没有，他就推了我一下，我皮厚，不疼。”

“嘿嘿，漂亮姐姐后来赏了我一些银子，我就买了些包子带回来吃。”

“漂亮姐姐？”老呢喃着。

“啊，是不是漂亮姐姐送你回来的？我闻到了她们身上的香味呢。”

小乞丐吃惊的“啊？”了一声，打开房门便看到云灵和水静站在门。

“好心的姑娘，快到里面坐！”老眼睛似乎是看不见，她拄着拐杖，从屋内慢慢摸索到门。

“，我扶你进去。”云灵朝水静递了个眼色，水静便主动扶着老进了屋。

“老婆子我这眼睛虽然瞎了，但是我鼻子灵，耳朵也灵，姑娘一听就是个善心的好姑娘。”

云灵跟了进去，双手抱着酒坛子，倚靠在门，打量着小乞丐的“家”。

屋里只有一张木床，连个像样的桌子也没有，书上说的家徒四壁便是如此吧。

云灵问老，“他爹娘呢？”

“都死了！”小乞丐言语冰冷地抢着回道。

“你这孩子，哎！他爹好吃懒做，家里实在太穷了，她娘就改嫁了，她爹去城里做了上门婿，后来再没回过这个家了。”

“你们没有主动去找他爹娘吗？”

“他们是什么，与我何，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小乞丐再次嘴。

“哎！找了，被赶出来了。”老似乎想哭，可却没有哭出眼泪。

“以前眼睛好的时候，老婆子我还可以做点针线活，现在瞎了，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靠我这孙子讨点吃食过活！”

听到这里，水静同心瞬间泛滥成灾，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起来。

一点热泪滴在老手背，老忙停止了诉苦，安慰起水静。

“姑娘，你别哭啊。老婆子我这一生也熬过来了，各有命，我都看开了。”

她见水静依旧很难过，便转移了注意力。

“姑娘，你那同伴身上的酒味很重，喝酒不吃东西，容易喝醉的。”

“，你快去，把包子拿给两位姑娘吃。”

在老的催促下，小乞丐，犹犹豫豫地取出了两个灰面包子。

水静看着变了颜色的包子，包子上飘出一淡淡的汗味道，她犹豫了一下，“，我晚上吃饱了，不想吃了。”

小乞丐一听，松了气，立马上前，将包子一把夺了过去。

当他跑去云灵跟前收缴她的包子时，云灵正在一一平静地吃了起来，小乞丐想，她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可他送她们出门时，她问他的话，又让小乞丐觉得她没醉。

“你想一直这样下去？”云灵问他。

“不会。等我百年之后，我就跟着她一起去了。”十岁稚子，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为什么？”

“除了我，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了。”小乞丐说的坦，没有丝毫无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