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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热乎乎的鲜血。
高演顾不得疼痛，连忙左看右看。
想看到那个刚才捅他刀子的
。
“常山王。”
竟然又是一个熟？
高演大惊。
知道他身份，那就麻烦了……
知道他常山王的身份，然后还捅他刀子，那就说明，此不是和他高演有仇，就是高洋禁中之。
但估计不是普通的百保鲜卑和宫内暗卫。
高演有这个自信。
他今
本是去皇太后宫中，拜见娄昭君，一时被娄昭君留了顿晚膳。
再然后，娄昭君突然兴起，非要留他再说说话。
于是乎，高演也就顺势留在了宫中。
邺都有宫禁。
但他是常山王高演，娄太后的亲儿子，又怎么会被这等小事给困住？
本来，得了娄昭君亲手所书的懿旨，高演踏黑，正准备归邸。
他的府邸，在戚里。
距离北宫，也不算远。
但仍需要自西往东，横穿过太极殿。
当然不能从太极殿正殿那里跨过，肯定是得从旁边绕过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平里一向都会走最北边永巷的高演，今却突发奇想，走了南边的宫闱。
饶了绕路。
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昭阳殿。
昭阳殿啊……
他对昭阳殿的印象，其实也不太大。
就隐隐约约记得，这是他的小侄
的宫室吧。
长乐思公主。
对她本，印象倒也不大。
就是个任
的小娘子。
可昭阳殿，却是一个繁庶的好地方。
这座宫室，可以说是高氏立国以来新修筑而成的。
不知不觉之间，已到夜半。
他绕着昭阳殿走了走，微微活动了下腿脚。
晚膳食的稍微有点多，再加之皇太后和他谈天之时又用了不少点心。
高演有些微撑。
于是就在昭阳殿待了小一会儿。
他每次进宫，心
都是有些复杂的。
这些明面上，都是属于他二兄高洋的东西。
可曾经，这些……都是他大兄高澄的。
不是高洋的。
高洋，他本不该拥有这么多。
这些……他高演也同样应该有份儿。
越想心中越是
冷，高演十分复杂，正准备挥袖离去，却突然听到不远处细碎的摩擦之声。
顿时警觉，有。
竟然这个时候，还会有到这里来？
高演神色沉晦暗，一般都不会猜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