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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自己一家妻儿，可毕竟前世，高洋死得早。
既然
已经身亡，那身后之事，又怎么能全然归罪于亡呢？
……
就在高宝德胡思
想之际，高洋动了。
并没有睁眼，而是直接张嘴大呕。
呕出一
血。
“阿耶……”
“阿耶！”
有医官上前，连忙将高洋身子侧过来，以防他被自己中鲜血呛到，堵塞喉嗓。
暮色迤逦，星河闪耀了缱绻斑斓，荧荧烛光投罩在帷幔下的美娇儿身上，她闭着眼，面色泛着微微苍白，樱桃小嘴内一直不停地喃喃着这两个字。
阿耶。
她的阿耶，高洋。
高宝德之前一直是有恨的。
但是，现在看着自己眼前呕血不止的高洋，高宝德害怕了。
面前的这个，是有生养之恩的父皇。
是陪她嘻戏的阿耶，是为她打虎的阿耶，是怜她护她的阿耶。
高宝德这次回来之后就知道，高洋近两年来的
神一直都不太好。
在娄太后的反复刺激之下，更是时长会出现幻觉，陷
臆想之中。
高洋本身
虐荒
，但却不昏聩，对于除了高宝德她们母子四之外的其他，打杀仅需一句话还不带眨眼的。
“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
娄太后伤了高洋之心，让高洋的病
反反复复，高宝德知道其实她自己责怪高洋，带着两辈子的怨念，于高洋来说，有些过于苛刻了。
高宝德不由自主地一直颤栗。
“宝儿……”
“绍德……”
“别怕、别怕……”
李祖娥怜惜她，上前紧紧拥住高宝德和高绍德二，将他们的
颅埋进自己的膛前。
害怕高洋的这番状态，吓到子
二。
他们妻儿三个，都没有凑的太近。
给医官和宫留有充足宽敞的地方，以便于他们对高洋的救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