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星夜对话

被老和尚直视了好半天，兴许是受不了对方的目光，中年才呵呵一笑，躬身拱手见礼道：“学生黎耀海见过先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十年不见，你也不小了。”老和尚的打量了一眼黎耀海后，微微叹了一气道。

说完，便抬手指了指对面道：“坐吧！”

黎耀海闻言也不客气，拱了拱手后便依言坐在了老和尚的对面，二中间正好隔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早已备好了一壶热茶。

“先生也曾意气风发，指点江山。”黎耀海坐下后先是给各自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抿了一后，看着老和尚苍老的面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听到黎耀海的感叹，老和尚停止拨动手中的年中，转而也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后才回道：“何曾意气？不见江山。”

“皓月清茶付之一笑，也是江山。”黎耀海闻言偏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应道。

老和尚闻言也是偏看向窗外，叹道：“老夫少年寒窗苦读，壮年列国漂泊，家远单，困辱尽尝。而终至拜将相，然则美梦成真，终有尽时，名士暮年，一样孤零，年年辛苦，不觉如梦，王侯将相，雨打风吹啊。”

“先生可曾后悔过？”听到老和尚的感叹，黎耀海转过来问道。

“不，初衷无改。”老和尚闻言也是收转目光，端起茶杯摇了摇道：“苦茶一盏，明月作证，千秋功罪，但与评。”

“一谋之功，由而神。一谋之过，由神而鬼。世间事，当真如此滑稽？”黎耀海见也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后问道。

“君命如此，庙堂如此，臣下之职，是与君分忧。老夫也只但求问心无愧，何来滑稽之言？”老和尚闻言倒是很看得开。

见此，黎耀海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转而问道：“先生以为今上如何？”

“权力功业如战场，历来不以德行守论，何况天子乎？”老和尚闻言摇了摇说道。

见老和尚不直接回应，黎耀海也知道臣子不议君的道理，便又转而问道：“那先生又如何看待如今之天下呢？”

“天命星象从不垂怜弱者，阳谶诲不足以断大事。”老和尚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答非所问的回应道。

黎耀海见状，便不再多问，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今上智不足以通权变，勇不足以临机决断，仁不能取予自如，强不能守定心志，天下各省与朝廷更是离心离德........”

“老夫如今已是朽木之时，多说无益！”没等黎耀海说完，老和尚便抬手打断道。

见状，黎耀海只得无奈的叹了一气，看来对方是真不打算沾惹红尘因果了。“先生可曾戒酒？”

“阿弥陀佛，佛曰：酒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老和尚闻言双手合十的回应道。

门槛上打盹的车夫听到二的对话顿时一个激灵，偏看了看刚才放酒的位置，发现并未移动后，便跳将起来，快步走过去把酒提了过去，放到了二中间的茶几上，然后便又回到原位继续打盹去了。

老和尚一边看着黎耀海撕开酒坛上的封，一边说道：“可惜有酒无，真是生一大憾事啊。”

黎耀海闻言撇了撇嘴，回道：“您可得了吧，了酒戒就得了，还想荤戒啊！”

待打开酒坛后，一芳香顿时飘满了房间，黎耀海四下看了看，可惜没有酒碗，便把二的茶杯都倒净后说道：“茶杯饮酒，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等黎耀海倒满两杯后，老和尚便迫不及待的端起自己那杯闻了闻，随即吸了一气，抬向黎耀海道：“来，有酒便好。敬酒，敬故再会！”

“敬能与先生再次对饮的这小酌之时。”黎耀海也连忙恭敬的端起酒杯回应道。

“临终之前，故相见，不胜欣喜！来，倒酒，再饮！”

黎耀海依言而行，不再言语。

一连半坛子下去，或许是看开了的缘故，亦或是有了些许醉意，老和尚看着沉默不语的黎耀海，笑了笑说道：“切莫悲悯自己，要放眼于天下。大乃天下，大仁则必舍小义。王者之心当能藏污纳垢，化腐为金。王者之仁义，与普通子民的仁义大不一样，与逝者的哀伤澎湃也绝非一物。所谓王者，民心安稳、社稷昌盛，才乃苍生之幸，国家之幸。”

黎耀海闻言收起了伤感的心思，苦笑着摇了摇说道：“先生与我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些作何？”

“老夫虽然避世出家，但这天下大势终究难逃天象显影，如今大暨气数已尽，天下象早已显现，你不会告诉老夫你没有想法？”老和尚顿时叹了一气，高莫测的说道。

听到老和尚的问话，黎耀海不由得无奈的叹了一气，回道：“先生应该知道学生的为，不到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