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挺好的

但是即便艾伊并不追求奢靡之类，作为大贵族大世家的嫡亲子，如此重要的婚礼筹备个几年都不算什么事，三个月时间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这本身就是非常匆忙紧张的事了，这三个月里，艾伊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她的父母也在忙碌着婚礼各种事宜，从场地，到婚宴布置，到婚礼的员，到各个贵族们的座位排序，到圣位们是否到场的安排等等。

事实上，昊也在忙碌着，这三个月里，子牙代他处理着民事方面的各种事，而他则只需要全力准备婚礼事宜就行，但是很可惜，论起这种华贵，奢侈，风尚，典雅，还带着贵族贵气的婚礼事宜，昊其实和土包子没什么区别，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大清早就在一群灵仆从的安排下，穿着华贵的服装，骑乘着心挑选的灵骏马，然后与艾伊一起挑选各种婚礼物品，大到场地的挑选，小到一块桌布的花纹选择，一件茶壶是用魔法器具还是用古董器具之类。

原本在昊心目中的婚礼，抛开族部落的那种极简风格，大约就是一个男族去打猎了一猎物，将其最肥美的部分切割下来送给方，方就和男方住在了一起，抛开这种原始的婚礼，再繁琐无数倍的况下，也就约莫是男双方订婚，然后遍请宾客，之后各种婚礼上的凡俗细节一套流程，再之后就是他和艾伊的婚礼完结，这已经是昊心目中最繁琐的婚礼过程了。

但是灵族所展现出来的繁琐却远超过了他想象之外，以至于灵族那边已经有上万在筹备婚礼，而他依然每天从早忙到晚，最可怕的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眼睛再一睁一闭，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眼睛再这么一睁一闭……”北冥鲲喝了一小酒，又吃了一小菜，边调笑边对昊说话道。

可惜他的调笑并没有引来任何的附和，所有都是静静的看着他，唯有在张好焕身后的无天对着北冥鲲挤眉弄眼的表达着幸灾乐祸。

张好焕果然严肃的对着北冥鲲说道：“这一点都不好笑，真的，北冥鲲，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所谓的笑话都是罪恶，都是引堕落的万恶之源，一旦你觉得笑话是无所谓的东西，笑话是随便就可以说出的东西，那么你离彻底堕落也就不远了，所以我有几个建议给你……”

当下，张好焕就严肃题材的文学小说，从马列主义到各种哲学论文，到各种科学文献，开始一一的给北冥鲲叙说着内容，也叙说着看这些东西的必要，之后他甚至就如何平静自己的内心，如何远离万恶的搞笑给出了十点意见，包括且不限于冥想，苦修，自虐等等……

无天凑近了修罗斩的耳边，用只有两听得到的声音对修罗斩说道：“难道他真的没发觉吗？这么一本正经的就一句玩笑话长篇大论，他的搞笑程度其实远超过北冥鲲啊……”

修罗斩用一种看傻的目光看着无天，也用极低的声音道：“别说这句话也就罢了，唯有你这只鸽子是无论如何都没资格说这一句话的啊。”

两刚对话完这句话，张好焕仿佛带着本能一般的转向二看了过来，那眼神里带着所有名侦探的灵魂目光，死死的盯着两，两顿时都露出了同样的表，四十五度斜角看天，嘴微微翘着哼歌，片刻后，张好焕才慢慢转过来，继续对着苦着脸的北冥鲲说教着。

另一边，昊与晨阳，志两对碰了一下酒杯，三默默喝了一小酒，一时间都是无话可说。

昊的朋友很少，在大领主回归前，他是整个禁地的领袖，要为禁地的所有负责，所行都是领袖之责，能够和他成为朋友的也就张好焕等，后面随着大领主的回归，他倒是放下了一些包袱，虽然很忙碌，不过也有了一些族中的朋友，志，闵，凌……这些都是，不过他们大多是军队中类部队的高层，平里也都很忙碌，这时候除了张好焕等，也只有志在这里。

这时候，志递了一根手卷香烟过来，昊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点燃吸了一，有一辛辣中带着药香的味道刺鼻子和肺部中，脑海也仿佛清明了一些，他就多吸了几。

志这时候就小声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还好，虽然很忙碌，但是并没有不耐烦，对吧？”

昊微微一笑，他吸着烟，脑海里闪过的是每天每天中，艾伊那幸福的笑颜，当下他就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了。

志看着昊的表，他自己的眼神也逐渐迷离了起来，仿佛也陷到了某种回忆中，他喃喃说道：“挺好的，真的，这几年，挺好的……虽然以前还是原始时的记忆时不时浮现，也有许多血海仇，但是看着周边的笑容，看着新生代的孩子们逐渐长大……挺好的，我也看上了一个子。”

“哦？说说看。”晨阳有了兴趣，就催问道。

志笑着摇了摇，那笑容却和昊一样，良久后，他才喃喃的说道：“挺好的……放下一些吧，只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