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惆怅

心的，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在恋中痛苦的灵魂，总能升华到卓绝的境界。

不过话又说回来，随着子一天天过去，毛少华始终没有再出现过。谢圣婴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怎么？难道就为了这点小事，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神魂颠倒的况下，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足以使梦幻般的状态凝固。谢圣婴在那种迷了心窍的痴中，傻傻脑地对自己说：“嘿！既然他不来找我，那我只好上门去找他了。给他个惊喜也好。”

这是一时冲动的想法，然而却合合理。

主意一旦拿定，也就能高瞻远瞩了。谢圣婴凭窗而立，凝望着通向城里的那条灰暗的大道。屋外游着永不停息的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许多房子的窗户不怀好意地闪着暗红的灯光。

在城里的一间房屋里，住着她那个不安分的朋友。自从上次见面以后，又过去了多少时啊！那一次是他不对，不过这件事她早就淡忘了。明天她一见到他，往那使激动的美好的就会恢复。他们一定会言归于好，这一点谢圣婴信不疑。

谢圣婴朝大路瞥了最后一眼，回到了屋内。她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临睡前还在默念着：但愿这一夜平安无事。

然而这不祥的黑夜，仿佛在一旁窥伺着，随时准备将她吞噬……

清晨，家里的还都在熟睡，谢圣婴就醒来了。她迅速穿好衣服。为了不惊醒别，她悄悄地推开门，走出院子，向城里走去。

谢圣婴来到毛少华的家门，犹豫不决地站了片刻。随后，她轻轻敲了两下门。

无应答。

她怕他没听见，又用力敲了两下。门被敲开了，这时她才发现，原来门根本没锁。

她站在门外，大声喊了句：“少华！”

还是无应答。

谢圣婴大胆地走进屋内。一进屋她就愣住了。屋里被翻得七八糟，烂烂的东西扔得满地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少华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感到莫名其妙。

屋里空空如也，想找个打听也找不到。

谢圣婴又在屋内转了两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况。

“真不明白，这是搞的什么名堂？房门大开着，少华却不在家。”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准备离开。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谢圣婴转过身来，看见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进屋。

“请问你找哪位？”她打量着男子，轻声问道。

“我找毛少华。”男子回答道。

“我也正找他呢！谁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房门开着，家里也没。”

“你来的时候，门就敞着吗？”男子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谢圣婴点了点。

“这下糟了！”男子皱着眉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安地问道。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忧虑地望着敞开的门，自言自语道：“难道出事了吗？也许……”

“也许什么？”她打了个寒噤。

“我也不好说。不过，要是少华没在家，那很有可能就是被捕了。”

“啊！怎么会这样？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他什么？”她急促地追问道。

“我是少华的哥哥，我叫毛少峰。事是这样的……”

毛少峰因为等了很久也见不着弟弟，非常担心他的安危，所以趁着风没那么紧，特意从乡下赶回来看看。

他把事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谢圣婴一声不响地听着，当她知道一切之后，异常沮丧。

毛少峰眉紧锁地说道：“唉，真是糟糕！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不到真出事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家里搞得这样七八糟。少华一定是被抓起来了，现在得马上想办法打听到他的消息。对了，你和少华是怎么认识的？”

“我叫谢圣婴。我是少华的朋友。”

“哦——”毛少峰意味长地拖长了声音。

他们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再出声。

“我要走了。如果你有少华的消息，记得通知我。”谢圣婴在向毛少峰告别时，轻声说道。

毛少峰默默地点了点。

谢圣婴离开后，独自走在大街上，她的心比来时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