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贵。”
苏峥苦笑摇
：“万科长，一包卫生巾才买几毛钱，利润更是少之又少，我是一分一分挣来的辛苦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你说。”万
民露出不耐之色，暗暗腹诽生意
真是一毛不拔。
苏峥假装为难，好一会儿后不
愿说道：“我最多再加二十万。”
“三百万，你要同意，我负责去跟领导沟通。”万民脸上不耐更浓，“低于三百万，肯定是不行的。”
说着，又提醒苏峥道：“苏总，我们不是生意，没心思也没时间跟你讨价还价。如果领导不高兴了，这事儿很有可能就此结束，大不了以后跟银行扯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句话让苏峥眼皮一跳，他太明白万民的意思了。
如果轻工局的领导不满意，取消变卖设备的决定，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就像万民说的那样，只要轻工局咬死没钱还债，无非是跟银行扯皮打嘴官司罢了。
到底限了！
苏峥暗暗嘀咕一声，怅然叹道：“让我花三百万买
旧机器和积压库存，我接受不了。除非……”
前半句话让万民脸色变冷，后面出现的两个字又让万民换上希冀眼神：“除非什么？”
“除非把十一厂的厂房也给我，虽然那些厂房不值八十万，最起码也是一种安慰。”
厂房？
万民神色一怔，再看苏峥时眼里多了一抹审视，“等着，我去找领导。”
万民回来的比上一次快，仅仅几分钟就带着领导的态度返回，还没坐下就跟苏峥说道：“领导原则上同意，但这其中牵扯到国有土地的问题，需要跟其他单位沟通协调，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苏峥闻言起身，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又听万民说道：“苏总，你今天过来已经想好要厂房了，对吧？”
苏峥直视万民，不承认也不否认，笑呵呵说道：“万科长，八十万足以让我建造新厂房了吧？以投资商的身份来讲，土地问题是不是很容易解决？”
说完，苏峥迈步走出办公室。
……
“我们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在家过年过上瘾了是吧？设计方案到底什么时候能做好？第二块地皮还要不要开发了？”
陈志高的不满语气让苏峥很是无奈，不得不解释自己这些天
了什么，“我虽然没有回沪市，但我跟设计院一直保持联系，你催我也没用啊！”
“打电话跟亲自上门督促效果一样吗？你一天去一趟，我就不信设计效率提高不了。”陈志高冷哼一声，“卫生巾工厂一年才挣几个钱，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轻重不分呢！”
“我跟你讲，特发和
华合力拿下的那地开工了，据说要跟富豪花园一样建造带电梯的楼房。咱们要是不抓点紧，很有可能被他们抢在前面。”
这句话让苏峥心一紧，华和特发的实力毋庸置疑，这两家合力开发一块地皮，必然会吸引不少主意。
如果真的被他们抢在前，可就真的被动了。
“我会加快速度的。”
元宵节，吃汤圆的时候苏峥接到夏盛民打来的电话。
“公布了，月底会以招标形式放出一块地，据说面积不小，市领导今天找我谈话，让我们银行做好配合准备。”
招标！面积不小！
苏峥暗暗记下两个关键词，快速回道：“夏行长费心了，我这两天就赶过去。”
“行，你过来后记得联系我。”
……
正月十六早上，苏峥掐着上班时间拨通了万民办公室的电话。
“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
万民听出苏峥的声音，朗声笑着：“厂房的事已经沟通好了，你现在可以过来签协议了。”
放下电话，苏峥立刻前往轻工局。
确认协议没有问题后，苏峥当即签下自己的名字。
万民拿起另外一份协议，不忘叮嘱道：“你抓紧时间办理汇款。”
“等会儿我就给银行打电话。”
苏峥收好协议，冲万民笑道：“万科长，你们是不是得派跟我去一趟十一厂？”
“对，你不说我差点忘记这一茬。”
万民哈哈一笑，挥手说道：“我亲自陪你走一趟。”
从轻工局出来，苏峥当着万民的面给夏盛民打电话，让他帮忙把款子转过来。开车来到十一厂，看着熟悉的建筑和熟悉的，苏峥不自觉挺了挺胸膛。
杨东来心里五味杂陈，却不得不挤出笑容迎上来，装出热姿态对万民和苏峥伸手。其他几个领导同样保持微笑，只是欢迎苏峥的话语有些言不由衷。
一一跟他们握手，苏峥发现林海涛居然不在，脑子里不禁闪过赵国强说过的话，而后恍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