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
小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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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庄上上下下所有
家，都热热闹闹地祭起灶神，家里也是彻底地清理一遍。因着今年大多数家家里都换了些新家具，房子也是新装修过，到了小年上，阖家老小都齐上阵，恨不能把每个角落都擦洗得
净净，瞧着就是十分体面。
顾湘的‘顾记’也停了生意，她带着老杜和阿冯他们，就在‘顾记’门
给村民们发福利。
一过年银子能分到一贯到五六贯不等。
便是一贯对寻常老百姓来说也是个极大的数目，往年一个一年也不一定真能赚到这么多。
除了银子外，顾湘还一气包了好多角子，馄饨，汤圆，年糕，汤饼，扎素丸子，也有些
丸，鱼丸，不过丸，鱼丸就少了，想吃到只能看运气。
一整，顾记门前的两排冬也茂密的树林下，就泛起阵阵白雾。
树冠上晶莹剔透。
一大早，天色未明，秋丽和樱桃就带着‘顾记’上下所有，连农场的员工都借出来帮忙，这才把树下的积雪扫了个净，露出青石板的光洁地面。
“快，这边也撒上些沙子，刚才我过去，差点没摔个跟
，摔着咱们也就罢了，可别摔到了村里那些老家。”
秋丽忙得前后脚跟不着地，鼻尖上都沁出几滴汗珠来。
樱桃一边弯着腰铲雪，一边扭着脑袋去看餐车旁边的大灶台，和上那好几特别贵的大锅。
这些锅是专门请铁生哥托找了个手艺好的铁匠师父打造而成，又结实又大，用料很足。
此时锅里滚烫的浓汤呈现出带着光泽的
白色，漂亮极了，也香极了。
“从昨晚上就一直闻这
子味……”
顾湘正好从门里出来，见樱桃可怜
地瞅着锅，不由失笑：“大家伙先停一停，都过来喝点汤吃一碗馄饨汤圆，好歹垫垫肚子。”
樱桃赶紧来抢了一碗馄饨。
馄饨先煮出来，再扔进去一把
绿的，刚从农场摘下来的菜叶，煮好了搁在粗陶碗里，抓一把虾皮，浇上一大勺熬煮了一整晚的高汤，氤氲的热气一冲，鲜香味扑鼻而至。
旁边几个刚匆匆过来排队领钱的乡亲，闻着这味，一时竟连钱都顾不上数，抓起自己那份，就凑过来眼地看着：“汤圆，给我汤圆。”吓得负责点钱的两个火营出身的小子连声道：“六爷，您慢着点，先点点钱，若是错了可不好找补。”
守灶台的阿冯赶紧给老家盛上一碗热气腾腾，圆滚滚的汤圆。
这老家是顾家族里的老，儿子早年去外谋生，这些年已没了音信，他年纪不小，如今把所有地都赁给了顾湘，一气签了二十年的契书，就等着月月拿分红度。
如今村里闲来无事都
去他家转一圈，帮着挑水劈柴，赚的积分比做旁的事要多上一倍。
顾老六把两个小银锭往怀里揣了揣，又把沉甸甸的钱袋塞到袖子里，眼睛盯着碗里的汤圆直冒光，舔了舔嘴唇，扯着嗓子道：“数个
，老子现在每天吃饭都不掏钱，又没个地方花，多就多了，少就少了，哪有我吃汤圆要紧。”
“六叔，汤圆您可不能吃。”
顾湘笑道，“不好消化。”
说着，她就顺手把碗拿起来，自己吃了一颗，又把碗递给樱桃，让她先搁下馄饨也吃上一颗。
樱桃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甜！”
顾老六：“……”
他凑过去看了眼：“你个小丫不会吃，你吃的这一颗，我看了，咱们三娘特意把糯米做得不是特别黏，很不必先咬小，要整颗进嘴，慢慢咀嚼，细细地品味才好。”
樱桃将信将疑，照着他的说法一吞了一个，登时黏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又不舍得吐出，难受得直跳脚。
“噗！”
顾老六笑起来，老神在在地盛了一大碗汤给她，“来，原汤化原食。”
趁着樱桃喝汤的工夫，顺手就把汤圆端了回去，特别体贴地道：“急
子的吃不得汤圆，吃你的馄饨吧。”
他们这边一争抢，那边排队领钱的乡亲都有些着急，纷纷探，顾老六一边吃完了汤圆，摇晃脑地又去吃馄饨，一边吃还一边品评。
“这猪是咱村喂的那种？一点异味都没有，我吃到了蘑菇，笋……唔，好鲜，是虾，美！”
顾老六又自己动手，往汤里加了一小勺胡椒
，一小勺红豆腐，花生碎，并些许辣椒油，大大地喝进肚子里，稍微带一点麻的香味在舌尖
开，他登时满面堆笑，“过瘾！”
“尤其是这辣椒，有它在，我以后再也不吃什么茱萸了。”
村民们领了钱，凑在一处热热闹闹地吃起这些简单却特别好吃的小食来。
顾湘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