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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婢子早早就候在门边,见陆文濯进来,旋即朝他福了福身:“公子,浣衣的姐姐们托我来回禀,说是公子您
待的衣物都已经全部清洗
净了,不知她们何时可以离开老夫
的院子?”
“无事了。”拥了拥怀里的衣服,陆文濯淡淡道:“让她们散吧。”
“是。”婢子颔首,目光落到他怀里的官服上,又问:“公子,这件衣服可是要洗的?”
“不是。”
奇怪,长吉不是说有件衣服急着浣洗么?
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衣服,确实也不脏。摇了摇
,婢子行了一礼,俯首退下。
“等等。”
婢子连忙顿住:“公子还有何事吩咐?”
“松香阁那边,记得多派几个医
看护。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报。”
“是。”
赵子砚的温症反反复复,傍晚刚好些,夜里又烧起来。
府里送来药膳,她也吃不进多少,醒来也昏昏沉沉,什么也提不起劲来。安灵拿来她平
里最
吃的糖藕,她也提不起兴趣。整
不是在睡觉,就是念叨文书的事。
就这么折腾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病
才算有些起色。
中间偶尔清醒一会,向安灵询问文书的进展,却发现一直未果。这个改
,不知道改到了哪一
。
看来狗东西是指望不上了,还是想想宁王那边如何拿到消息为妙。
若是宁王
中那个寻
的
,就是自己的父母亲
。那么她多年来的夙愿,就算了了。有了父母亲
,她终于不用奔波流
了,她会有一个娘家。
在被子里想着,她不由得就傻笑出声来。
这两天犯温症的时候,她经常胡思
想。想到陆文濯的时候,她总是气得要死。想到父母亲
,她就会高兴。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总会有
,真心盼她好。
她再也不是没
要的野孩子,再也不是被
丢弃来丢弃去的脏东西了。到时候,如果陆文濯再敢对她不好,她就回娘家去。
安灵一进屋,就看到赵子砚从床上坐了起来,嘴唇还有些发白,
神却是好了很多。
“你替我去西市瞧瞧,看哪里有卖炙羊
的,买上几份回来。”
“炙羊
?”安灵疑惑:“羊
是发物,娘子温症刚有好转,还是吃点清淡的药膳吧。”
“不是我吃。”赵子砚披衣起身,走到梳妆台边取出一枚金簪:“之前存的金银细软都丢在烟雨楼了,这个你拿去,当了应该能换些钱。”
“娘子……”安灵犹豫地看了簪子一眼:“真要当了吗?就为了换个羊
?”
虽说松香阁每个月都能领一次例银,但是因为赵子砚不受待见,老夫
在中间又多有为难,这银钱便少的可怜,也就仅仅够她们主仆的二
常用度。上回散尽家底之后,整个院子值钱的,也就只有这枚从花楼带回来的金簪了。
若是当掉它去买羊
,那娘子
后离开京城,就当真连个盘缠都没有了。
“这羊
可比金子好多了。”
赵子砚笑眯眯地把金簪放到安灵手里,推着她走出门去,末了,还不忘提醒道:“这羊
是给非常非常重要的
吃的,一定捡最好最贵的炙羊
买!”
非常非常重要的
?
难怪!
安灵心下了然,这才恢复高兴的神色,小脸一红,扭扭捏捏地跑掉了。
出了陆府大门,有
从身后叫住她:“安灵姑娘,
什么去?”
回身一看,长吉栓了马,正从马车边走过来。
“我去买……”说到一半,安灵迅速闭了嘴。她看到照壁后面,一个身着官服的身影正迈步走出。
“买什么?”长吉好奇询问。
“哦。”安灵勾了勾手,示意他俯身,这才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道:“我去买炙羊
。”
长吉一脸茫然:“买那个做什么?想吃羊
的话,府里膳房不是有吗?叫膳房给你们送一份便是。”
“不是呀。”安灵羞笑,又压低了几分声音:“这是娘子特意吩咐的,要给最最心
的
吃呢,一定要顶好的炙羊
才行。”
“最最心
?”长吉愣
愣脑地重复了一遍,还没反应过来,安灵已经跑开了。
到底什么意思啊!
正冥思苦想着,一抹玄紫色的身影走过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冰霜脸,长吉突然一拍脑袋:“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陆文濯皱眉,目光朝远处跑开的安灵望了一眼,沉声道:“松香阁的
,不得放行。我说过的话,都当耳旁风是么。”
“属下不敢!”长吉连忙凑到陆文濯跟前,学着安灵的样子,神秘兮兮道:“是赵小娘子遣那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