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见

看。

此时，一位华服男子站起来，儒雅问道：

“慧玉大师，刚才论道，在下受益匪浅。家祖母不将八十大寿，她平里最喜讨论黄老一道。

不知在下能否有薄面，请你屈尊降贵，为我祖母庆寿？”

萧国之内，臣民们喜在寿宴上请一些道家名士写些偈语，以此增加些喜庆气氛，便是皇亲国戚也免不了俗。

众看去，不由一惊。

是当朝礼部侍郎萧贵之子，萧评，如今在翰林院做修撰一职。

萧贵乃镇国公萧靖之弟，老镇国公立功赫赫，而被前圣赐名“萧”。

原来，他自知老天师从不出观，于是转而请这老天师之徒，另辟蹊径。

萧议不曾想到兄长竟然也来了。

还要请这妖去参加祖母大寿。

他的目光更寒了。

一定要摸清这妖的底细。

……

又有些许想要起身，老天师踱步上来，拂尘一扫，缓缓微笑说道：

“好，好，好，此间只谈道法。”

如此一说，便断绝了许多的念想。

萧贵叹一声气，但仍然风度翩翩地坐下，挨了身旁的一顿抓掐。

萧议瞧了瞧远处微笑的二皇子，也不管身旁岳文儒如何哀怨，便起身回京兆府。

他需要查阅一些卷宗。

出了观门，秩序早已井然，他朝顾参军颔首点，便跨上马车。

李凡侧身问道：

“主子，回京兆府？”

萧议思忖半晌，闭眼道：

“再等等。”

传闻，这安玉若卯时会出观。

其中，或有猫腻？

***

卯时一刻，天渐沉。

论道已结束半个时辰，一个倩影从三清观侧门踏出。

“主子，出来了。”

萧议睁开眼，沉吟一会，踏出马车，半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但见前方安玉若翩翩而行，恍然如谪仙，引得旁无数瞩目。

萧议有些困惑。

她是如何使自己产生了那般幻觉？

幻术？妖法？

这时异香阵阵，萧议仔细闻了闻，淡淡的却不似寻常香味。

一时间，恍惚又至。

～～～

鼎元二十五年，冬月初七。

安家被抄。

“大，我父亲绝不可能谋逆！”

一位穿着浅黄襦裙的子跪在他面前，肩膀耸动，似是哭泣。

是安玉若那张令窒息的脸庞，如今哭的梨花带雨，更是让萧议心中一窒。

一幽香凝于鼻中，他仔细嗅了嗅。

正是这种，凝而不散，淡雅清新，极其不同的香味。

他看着一旁的自己低下看了看，稳住心神没有任何绪道：

“有无谋逆，自有证据来判。”

说罢，便转身离去。

～～～

是了，是通过这幽香！

萧议眼中一凌，如这融雪之时一般，冰寒。

“主子，要走远了……”

李凡见他驻足，看远处流中几欲消失的背影，询问道。

“跟上。”

寒意彻骨。

不少时，二跟着安玉若穿街走巷，终是到了。

安玉若扣了扣门，一位花白发的老开了门四处张望一番，便将其拉了进去。

萧议在墙角边，若有所思。

这平康坊，是长安城中闻名的不安分之地。

尤其是最处的地下城，昆仑隶、贫苦之、黑市商都在此扎根，更是历来三不管地带。

自己虽然多次想足管控，却发现其中水得很，轻易动不得。

萧议沉吟片刻，吩咐李凡：

“拿着我的令牌，速去带不良过来，不要被金钱帮所察觉。”

李凡迟疑道：

“可是，主子。这样您身边……”

萧议狭长的桃花眼一瞥，攥住腰间龙泉寒剑，平淡道：

“速去，我自可护住自己命。”

李凡略一思忖，“喏“了一声，便飞速离去。

主子，当年可是跟着萧国第一剑客李文罡学过几年剑法的。而且这里不过是平康访外围，应出不得多大危险。

待李凡走远，萧议摩挲着下，思索起来。

这么大的一间院子，虽然败，但里边至少能藏匿上百。

又是地处平康坊，无愿多纠察，难道成了眼下黑？

新春将近，圣到时必将出宫与万民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