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值

“伯言，伯言？”

萧议缓缓睁开了眼，眼前站着同僚吴少尹和孙参军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吴少尹本名一个基，字叔康今年三十有四；孙参军事本名一个抗字，字幼节，今年三十有二。二皆和萧议一起，在京兆府尹下做事。

京兆府，领长安诸县，察丰欠、观民风、理刑狱、督官吏。京兆府尹现已六十有二，早就到了该告退还乡的年龄，只不过皇帝信任他，又无其他合适选，便让他继续留任。

若是他退了休，这京兆府尹的位置，只要是个明白都知道会落到萧议的上。

便是现在，二十四岁的京兆府少尹，也是历来最年轻，最让倾羡的。

且不说箫议这皮囊这骨相，单单看如此成就，家门也要被一子媒婆踏的。

这两位同僚也曾介绍过自己的亲戚，可惜，我们萧议对于这些事从来只回一句：

“大丈夫在世，不立功名何敢成家。”

便都讪讪离去。

……

萧议揉了揉眉心，背后仍时不时有些刺痛：“吴兄、孙兄，何事？”

昨“做梦”频繁，样子也比以往憔悴了许多，有些提不起劲。

孙抗找了个椅子便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长饮一便笑道：

“害，无事就不能过来叨扰几句么。这不是快过年了，想来盗匪贼们也回家了，当值当得清闲，我和吴兄便过来聊会天，萧兄不会介意吧？”

萧议批了一片案牍，靠在木椅上，嗤笑道：

“来都来了，我总不能把你们赶出去吧。”

一旁吴基摸了摸鼻子，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笑道：

“还别说，萧大这里的暖炉不仅多，而且比我们那可暖和多了，这又是京中哪些慕名子送来的？”

“吴大又说笑了，这京兆府中岂是外可。”

萧议翻开另一本案牍，圈了几笔，缓缓道，

“可是你们有什么趣事要与我说？”

“哈哈！果然瞒不过萧兄！”孙抗把被子一丢，便神秘道，“萧兄不知道啊，这几天京城里出了几件趣事。”

“哦？”

萧议扔了笔，抿了茶静静听起来。

“第一件呢，是河东郡守公孙度，这也颇为好笑，乘着老婆回娘家，勾搭上了一位当地子，还偷偷购置了私宅养着她当外室。谁知今年事发，被他娘家闹到京中，官也被罢免，外室也跟着别跑了。”

萧议眼睛一跳，也不言语。

一旁吴基也蹭上来说道：

“最新奇的是，这子居然是当地观里学道的。惹得大家都在想，这一介道姑，又有何等姿色，又穿着那般不显身材的衣物，怎么就能迷住这平里多有‘清贵矜持’之称的公孙度呢……”

“哈哈。”孙抗仰一笑接道，“我倒是听说，这二纯粹是因道结识，买了私宅也不过方便二对坐论道罢了。”

吴基挤着眉眼戏谑道：“得了吧，在被窝里论道么哈哈哈？”

萧议眼角一扯，欲言又止，终是缓缓靠在椅子上思起来。

吴基笑了阵见萧议只不过扯嘴轻笑，想来这矜贵公子对这事不感冒，摇摇便说起下一件故事：

“另一个呢，却是我们身边事了。就是前几太虚观的盛景了。”

“是啊。”孙抗摇摆脑，“那天啊，这如此寒冷的天气，太虚观里里外外却是水泄不通。可惜啊，我家中有事不能过去一睹老天师的风采。”

“害。”吴基笑了笑，给暖炉添了块煤，“这些哪里是去看老天师的，更多的是看那慧玉去了吧。”

“慧玉？”孙抗好奇道，而一旁的箫议明显一滞。

“啀，就是那之前的第一美。”

孙抗恍然大悟，问道：

“莫不是那安家之？可惜可叹，没想到最后一道圣旨让她只能观为姑。”

“若无这道纸意，怕不是造成了京都里可以采摘蹂躏的鲜花了。”萧议合了案牍，想起了那场梦境，不经意道。

吴基和孙抗齐齐看向箫议，从上而下细细看了遍，然后复对视一眼，那本来就喜欢作怪的吴基率先开道：

“倒不是我说，萧大也算是第一公子了吧，要不是这安玉若落了难，倒和你着实相配。”

萧议摇摇，拢起案牍，语中不耐：

“你们二位，真就无事可么，我这里还有少说十来份案牍要看，若无……”

“对了！顾参军好像说吴兄你那去了太虚观？”

孙抗突然记起一件事，把那茶杯一丢，举着手惊呼道。

刚刚起身的萧议愣了愣，坦然点了点道：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