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市容

院落内，两男一双手被缚在身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三齐齐跪在沈棠脚下，抖得像筛糠。

“刚刚是谁说自己是老天爷来着？”

沈棠手中棍子挑起一下颌。

笑问：“是你吗？”

被点名的脑袋摇得像拨鼓，一边摇一边不住地往后方闪躲，试图避开沈棠的棍子又怕她会起。他们也不知道事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子，再加上被殴打，整个都傻了。

沈棠又用棍子挑起另一下颌。

“那是你？”

被点名的就是哄骗沈棠过来的赖。

“不细不细——”

他声音带着哭腔，说话还漏风，整个怕得眼泪花都要滋出来了。

不怪他这么怕。

沈棠那一记蹬墙飞踢，他连疼都没咂摸过味来，上下两排牙就被她一脚踹掉四五颗，剩下没掉的也在摇摇欲坠，牙床溢出的血糊了半张脸。

之后的发展简直像做梦一般，他们三个大被个黄毛丫制服。

毫无反抗能力！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也不是你？”沈棠眼尾泛笑，长棍挑着第三，也是三中唯一的，“那是你？”

毫不犹豫地出卖赖，声音尖利大叫：“俺没说，俺真没说！是赖说的！”

沈棠视线落向赖，眼睑微敛。

“死到临还撒谎，罪加一等！”

一听到“死”这个字眼儿，赖登时被吓得眼泪鼻涕齐下，跪在地上不住给沈棠磕求饶。刚磕三下就被她用那根晾衣棍抵住，她漠然道：“瞧你还有几分悔过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们立功赎罪的机会。说——除了我，你们用这法子骗来的无辜子都去哪儿了？”

她查了查，院子没其他被拐者。

早知如此，她费这么大功夫做什么？

“都都都都、都卖掉了……”

赖怕得舌不受控制，说话打结。

“卖掉了？卖去哪里了？一共卖了多少？一共卖掉了多少钱？一五一十全部代！”沈棠坐在小马扎上，左脚虚放，右脚曲起抵着小马扎一脚，方便拿棍子的手能搭在膝盖上。

她一连串的审问让赖三个欲哭无泪。

这问题他们怎么回答？

不回答会死，回答了会死得更快。

两个男毫无绪，生怕一个答错就被沈棠敲，倒是那名心下有了猜测——她觉得，沈棠大概是看多市井话本，向往游侠仗剑天涯的子，毛都还没长齐就跑出来伸张正义。

对付这种愣青也不是没法子。

她泫然欲泣：“小娘子误会俺们了，俺们就犯两三次错，真没其他伤天害理的事。”

沈棠冷笑：“两三次？其一次还让我碰上，你们有这个运气咋不去买福利彩票？”

死咬这个说辞。

“俺们是卖了不少货……但俺们这么做也是救啊。”她小心用余光注意沈棠的表，见她没有动怒才继续道，“俺们卖掉的都是正经买来的货，他们爹娘收钱。这世道，买才花几个子儿，俺们再省钱也犯不着省这个。只是猪油蒙了心智才犯了大错，以后再也不骗了！”

沈棠一听笑了：“救？”

见沈棠能说通，登时有了希望，继续狡辩：“这几年不是在打仗嘛，谁家都不好过，家里生娃多的，这么多嘴吃饭难养啊。要是俺们不买也不卖，那些娃不是没吃的饿死了，就是被换给别家吃掉……被卖掉，好歹有去处，有饭……”

沈棠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笑。

棍子抵着他们喉咙，冷笑着下最后通牒道：“少狡辩，代！不然，这一棍子就捅进去，我的力道你们有体会，保证这一杆子能从前捅到后，再将你们三串一根棍子上。”

她只稍稍用力，便在喉结位置留下一道乌青的印子，疼得后者嗷嗷直叫。

“俺代！俺代！”

“壮士饶命啊！”

沈棠这才稍稍满意。

屠夫时不时张望看向外边的，越看越心焦，紧张地搓着手，唉声叹气。

“老东西啊，你说的到底灵不灵？”

谁知客笑着将打包好的荷叶提起，往街尽的方向一努嘴，笑道：“这局，我赢了。”

屠夫探出脑袋，往那个方向眯眼瞅了半天——因为工作缘故，他天未亮就开始宰货，时间一长就把眼睛熬坏了，稍远一些的东西就一片模糊——眯得眼睛都快抽筋，仍未看到。

只注意到那个方向的群骚动。

直到沈棠走近，他才看清发生什么。

只见那位俊俏的小娘子……啊不，小郎君，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