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纸上布阵

几息过后，她蓦地睁开了眼，脸色在黑白红青四色来回切换，半晌才忍下掀桌冲动。

她以为的加密言灵就真的是加密言灵，二者好比保险箱和密码的关系，有了解言灵就能解。谁知道加密言灵是加密一方排兵布阵，设下残局，解密一方上阵局。

沈棠双手抱胸瞪着那张小图。

几乎要将纸张瞪出火苗来。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隔壁。

祈善感知到沈棠的文气涌动，提起的画笔顿了顿，滴落的墨汁在纸上晕染成一小团。

回过神的他看了眼画纸，眉峰轻蹙，忍着没有换新纸，唇角跟着勾起一抹意味长的浅笑。他以前也画过几次秘戏图，或直白或含蓄，男皆有，。即使许久没动笔有些手生，不多时也找回曾经的状态，如鱼得水。

直至亭瞳东升，雄鸣叫。

祈善伸了个懒腰，将晾的秘戏图收起，准备给沈棠拿去差——幕后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画得如何并不重要，随便糊弄就成——他刚拉开门，看到一团熟悉背影。

“沈小郎君？”

来正是沈棠。

祈善又问：“今起得这么早？”

沈棠听到动静扭身回，没好气道：“我这一夜有没有睡，元良能不清楚吗？画呢？”

祈善递出画，没没脑说了句。

“布阵的是个好手。”

沈小郎君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若是能阵，不知多少文心谋者要捂胸吐血。

沈棠道：“你阵了？”

祈善摇摇：“没有。”

看看沈小郎君眼下青黑，便知昨晚过得并不好，火气之旺盛，连文心都跟着躁动。

不了是正常的，不用如此上火。

年轻该多学学他，他就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