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天下意外一发不可收拾

虚幻！

而他的能力进化至此，便是纵眼所见，所闻，所感所联想的全部真实！

“无需他！六贼我已能独领其五！眼耳鼻舌身五感合一！这就是我之道！”

好吵！只要张开眼睛，那些可怕的幻相就会排山倒海般涌来！神特么吵到我的眼睛！

陈试图闭眼克制对方障眼法，然而惊悚发现并无作用，不过细想一下也是，眼皮不过薄薄一层，要是戴眼罩遮蔽视线就能规避那对面还玩个锤子？想到这里他脆直面对手大声挑衅道：“搞那么大声势，有种单挑啊！”

然而他嘴上喊的气势十足，面对铺天盖地暗无天的影海脚底早就开始发软，该死的！这克苏鲁一般的氛围又是怎么回事？劳资明明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会被这些神神鬼鬼还是为的幻象吓到！？

“滚出来！你想吓死劳资嘛！！我好苏类瓦塔西哇神小……”

我刚才说了个啥？他扶额顿觉念一阵错，不过是直视这虚化幻想，已经开始神志不清陷疯狂了吗？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浮生玄黄天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黑夜神在上！罗塞尔大帝！！谁来救救我啊！！

阿，阿m……算了这个不兴叫。

“嗬，嗬……奇怪……好累？还晕？鼻血？”

这是想靠垃圾投影的幻术把我疯吗？魔改版的无量空处？！

跑！快！

可是往哪儿跑？连方向感都已经完全错了！

上下？

还是空中？

我……我是谁……来着？

这……是哪？

究竟……

炁……

为什么？

别走……

他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神采，唯有僵硬移动着的步子证明这还是一具活着的体！

也仅仅是体罢了。

终归于空。

无形无限，那无疑是非常伟大的概念，但却是类的灵魂无法驾驭的。

只是稍加模仿其外形，就足以彻底毁灭一个的神。

“眼”们停下来了。

能够见识到无限的一角，能够见识到我的道，你死而无憾。

眼的视野里，走廊依然明亮寂静，只是眼前的陈如雕塑巍然不动，那双眼眸向上翻起苍白不见瞳仁，他此时已被困在自己无尽的脑海处永世循环，只为追逐或许存在或许只是碎片拼接出的并不真切的幻影，至于他究竟能见到什么样的东西，无真正知晓。

“最终你也不过能看见而已。”

眼轻叹一气，针尖无举起。

我于此道，仍在瓶颈不见尽。

“也许龙虎山之行能带给我惊xi……！！！！”

他的针尖尽管闪烁着冷冽杀意蕴藏着多年汗血苦练却再也推进不得半分！

不可能！！

怎么会！？

你，究竟是怎么……

陈紧握无尽黑暗里那一点光芒，自然而然又充满渴求，就像是胎儿握住母亲的手，大地怀抱树木的根，他所闻所见的似乎不止这些，但这两样尤为真切。

他握紧了针尖却流不出一滴血。

什么东西自然有，有，万物都有？

什么东西号称最公平，却又最分高低？

什么东西最为众生，但又时刻引发争端？

什么东西最为虚假，也最为真实？

“我，不大道。”

他在无意识间低声呢喃，像是困顿独眠的孩子在给自己编织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故事以战胜原始的恐惧。

一句话令“眼”浑身剧震抖如筛糠！！

当时是隔空一束黑色灵炁激而来于此空档正中“眼”的身形将其击退数丈！

“找到了……灵魂的形状。”白发少年探手向前面容坚毅如同将军剑指天下！

六贼最末不过一个“心”字，不在五感之内，可看作灵魂的体现。

眼嘴角溢血咬牙切齿，兜帽于踉跄后退时褪下。

“风星潼……！！”

只见一子柳眉倒竖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