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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三年级组的教导主任李老师背着手,快步踱了进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她快四十岁了,看不出一点早衰的痕迹,皮肤保养得很好。
她双目慈祥,表却冷峻着,直盯着几个抬起
正好奇地看着她的学生,一半严厉、一半温和地问着:“怎么?我脸上有字吗?”
那几个同学连续摇着,赶紧速速地低
看书、又安静地开始自习起来了。
一时间,这个教室里,鸦雀无声,甚至,同学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似的。
只剩下了,书本翻动、文具盒打开又合上、笔尖在纸张和本子写写画画着……的声音。
此时此刻,量谁谁,也不敢再抬来。
只有站在最前排的荆晓灵,她一个那清澈如山中井水般的眼神,跟随着教导主任李老师脚下的步伐,望着她的身影,从教室前排一行一行、亦步亦趋地一直移动到了教室的最后面,又在最后一排停了下来,逗留了一下。
当荆晓灵发现,那个叫“棘子成”的新同学,不知何时已经早就坐在位置上了,她便对如此我行我素的这位大男生产生了一份更大的好奇心。
她远远望着他,他正在低写着什么。
荆晓灵很努力地踮起脚尖,想着越过所有的同学,去仔细观察着棘子成读书写字的细微动作。
然而,他们两,在物理空间上,彼此相隔的距离,实在有点太远了。
她根本看不大清楚的,只得落下脚跟、稳稳地站在原地;可,她就是想一直看着棘子成,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
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教导主任李老师并没有从教室的后门走出去,相反地,只见她又从另外一排饶回到了教室的前面来了。
李主任还是没有正眼瞧上荆晓灵一眼,反而,她先是蹲了下来,仔细地研究着刚刚那个男生摔倒的地方。
然后,她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径直地走到了荆晓灵的面前,从上到下着,简单地打量了荆晓灵一通。
荆晓灵看着,这位李主任伸出右手、指着讲台下的那一角,不带有任何感色彩,贴近自己的身体,语气平静而小声地,对她耳语了一句:“这样吧!先罚你,把你自己造的这个‘犯罪现场’,马上擦
净!之后,再来论一论,应该怎么处罚你!”
什么?“犯罪”现场?
自己没听错吧……荆晓灵疑惑不解地望向李主任。
李主任看着还戳在原地的荆晓灵,反问道:“没听懂?”
荆晓灵赶紧反应过来,速速点了点,背着自己身后那个重重的大书包,随手拿起窗台附近一个脸盆边上挂着的
净抹布,在盆里沾足了水。
于是,她便开始使劲儿地擦着讲台的边棱角。说巧不巧,她擦拭的那块地方,有一块小小的木尖。
而,她终于看清楚了,那块木尖儿上,还带着一点血渍。同时,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出拳打了那个小男生的力气确实有点大了。
那么,那个男生,是真的受伤不轻了吧?
那块尚未涸的血迹,大概,就是他额
那块伤处上流出来的吗?
天呢!
自己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脑袋不会磕坏掉了、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想着想着,荆晓灵的两只手,变得冰凉冰凉的。也可能是因为,盆里的水很凉的缘故。
等她擦净讲台边沿之后,那位教导处的李主任早已经不在教室里了。
荆晓灵只好依然独自站在讲台窗边的角落里。
她不知道,哪一个空座位,才是属于她的。
更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究竟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处理后果……
难不成,刚开学第一天、这课还没上过一节呢,就会被校领导勒令退学吧?
如果,父母要是知道了,自己“犯了罪”,那不得把她往死里打啊?
即便,在此前的十年里,父母从来就没有打过她。当然,她小时候很听话,学习也很。父母根本找不出来任何理由打她。
可是,这一刻,荆晓灵刻体会到了,有一种感觉,叫作“真正”的“害怕”!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自己身穿着那件看起来很合身、很漂亮的灰色花纹大衣外套上。
这件灰大衣,是荆晓灵的三姐姐去年年底新买的衣服,至今也才三个月左右。
前一天晚上,二大伯母曾经和荆晓灵说过,因为三姐姐现在长高了、也胖了一点,这大衣她穿不进去了。
可,实际上,三姐姐明明亲对她说过的:是自己不喜欢这个样式和颜色,当时只是打开包装、试穿过一次,就不想再穿了。
所以,二大伯母这才是将这件大衣送给了荆晓灵,作为她这个学期开学的“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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