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东厂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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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至，万物复苏，长莺飞。

京城郊外的树林，花树木迎着贵如油的春雨，奋力成长，冬眠的兽类纷纷出了，一扫霾争相呼吸春天清新的气息。

与这春意盎然的景象格格不的是一个慌慌张张的不速之客。

初生的被他的靴子无的踩踏，溢出些许绿的汁沾在净的鞋面上，可是鞋的主已经顾忌不了了，因为此刻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身后，神透着浓烈的不安与恐惧，好像有财狼虎豹在追赶他一样。

嘤……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彻树林。

鞋的主停下急促的脚步，呆呆的站立，好像这哨声是那勾魂的枷锁，一下就将他拘在原地无法动弹。

“跑啊，继续跑啊。”尖细的嗓子，轻蔑的言语，声音似男非男，柔得像毒蛇吐信子，有些渗。

“厂公饶命，厂公饶命。”

鞋的主跪下悲戚的求饶。这是一个年近二十的俊俏男子，穿着蓝色的锦袍，看面料绝非寻常家，然而，此时有钱也无用，因为对方更有钱，并且还有权。

“呵呵。章武，我可是给了你许多机会，可是你给了我什么？一场空！既然你没办法办到，那我只好找别了。而你，知道得太多了，我刘通这一生只相信死才能保守秘密。”

此赫然就是东厂厂公，当今皇帝跟前的红——太监刘通。

章武浑身哆嗦着，心像被刘通紧紧的攒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捏。极度恐惧间，他两之间被体浸湿。

还未等章武再次求饶，他眉心已经出现一点殷红，接着身后的地上轻轻落下一根纤细的银针，针落，随之倒下，章武仰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死不瞑目。

刘通看都不看章武，从袖掏出一方素白的绢丝手帕，擦擦本就毫无污渍的手，好像抛掷银针的动作能让他的手染上尘埃。

“去把尸体掩埋了吧。”刘通对着空气说了这句话，因为他身边并无其他，但是，他话音刚落，就有几条敏捷的影出现，利落的处理现场。

不消片刻，现场一如没发生什么事，见证了一个生命消亡的，只有被章武压扁的绿。

刘通擦完手，随手将手帕扔掉，离开了。

京城城东是有名的富居住地，基本上有权有势的京官都住城东。

刘通任东厂厂公后，就住在此处。

“爹，接下来让谁混进去？”一个太监殷勤的迎着刚回家的刘通，并接过他随手脱下的黑色披风。

“哼，我就不信，那五皇子府防范得如此严密，连个都塞不进去。”

刘通有些郁闷。之前听说五皇子好男色，于是他心挑选了俊男送去，一个个都被退了回来。

若非他是皇子，刘通真的想给他也来一根银针！

他不看僧面也应该看佛面，刘通可是得了皇上的恩准，给京城大大小小的京官家里送了下或妾室，其他皇子府里也不例外，只为了能够获取更多更准的报。

可是，偏偏这个姜景烁丝毫不给面子，我行我素，不要就不要。

“爹，会不会是五皇子变了喜好？之前在军营好男色，那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皇上不许他离开军营，他只能在矮子里挑高个。但是，现在京城貌美如花的子如此多，他找什么男？”

小太监说话气以及行为都卑躬屈膝，好像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其实，他是西厂厂公刘林，也就是刘通的儿子。

因着被刘通提携，刘林虽已成了惧怕的西厂厂公，但是在刘通面前，依旧保持着当初的恭敬和小心翼翼。

东西厂看似各有管，但其实都是刘通说了算。

“此言有理。既然男子行不通，就送子。再不济，我就如实禀告皇上。”

刘通近几年从皇帝贴身内监摇身一变成了闻之色变的大官，心态也不同往。

早些年对他嗤之以鼻的，一个个都被刘通以正当理由解决了，从此，除了皇帝，谁还敢讥讽他是个不男不的死太监？

权利果真是个好东西。

随着权利的膨胀，钱也络绎不绝的随之而来。既有钱又有权自然是好事，可是，都有了后，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心里依旧空落落的。

直到三皇子送了他一个貌美如花的奇子，刘通才知道自己之前缺的是什么。

他缺少的是归宿感，并且是作为一个男的归宿感。

三皇子送的美貌子名唤元香，如其名，她身上散发一令沉醉的幽香。

刘通每每闻到那幽香，几十年不曾有反应的那处地方，竟然隐隐有了重振雄风的迹象。

刘通并非阉，没有被阉割，因为他天生就不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