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进少府,也就是皇帝的私库。
户部刑部想要分润,做梦去吧。
康兴发是他元康帝的狗,就算死了,所有财产也都是他元康帝。国库一边去,没资格参与此事。
朝臣:“……”
陛下是穷疯了吧!
抄家这种事
竟然让少府狱丞主持,简直荒唐。堂堂帝王,钻到钱眼里,成何体统。朝廷体面还要不要?刘氏皇族的体面还要不要?
有官员私下里嘀嘀咕咕,“陛下少修点园子,少动武备,朝廷也不至于没钱。”
“嘘!不要命了吗?”
“陛下好大喜功……”
“都少说几句。康兴发一死,也算是功德无量。”
“哼!康兴发死了,自有李兴发,王兴发。诸位莫要高兴得太早。金吾卫是陛下的打手,近几
有奏本请旨废除金吾卫刑狱查案职权,皆是留中不发,石沉大海。估摸着,陛下会一如既往重用金吾卫。”
“金吾卫使者
选可有确定?”
“瞧着动静,这两
怕是会有结果。”
谁都没有想到,新任金吾卫使者竟然是康兴发左右手江流。
江流此贼,谄媚小
一个,长得浓眉大眼,身材修长,比之康兴发容貌还胜一筹。
本是一刀笔吏,得罪了上官,后花银子托关系进
金吾卫避祸,抱上康兴发的大腿,从此何等嚣张。
当初,康兴发带
去云霞山办案,他作为副手留守京城。雷劈消息传
京城,他便意识到这场危机,也是一次机遇。
以最果决的态度斩断自己和康兴发之间的牵连,拿着这些年贪墨的银两攀附关系,务必保住自个的
命,再求更进一步。
不得不说,此
眼光毒辣,做事果决,加上容貌出众还是个不太正经的读书
,外加能豁出去,几乎是散尽了这些年所贪墨的所有银两,甚至将自个的
都献了出去。
在所有
还没开始行动的时候,他已经打通了关系。
等到康兴发一死,他就成了金吾卫使者第一
选。
宫中得了好处,自有
替他主张。
方内监寻了机会,让江流进宫面圣。面如冠玉,外加有一二文采,又舍得节
,哄得元康帝哈哈大笑。
结果不出意料,江流顺利拿下金吾卫使者一职,并得到元康帝看重。
这个结果一出来,世
皆惊叹。江流此
,比之康兴发更胜一筹,更擅钻营。
本是康兴发左右手,天雷降下,理应受到牵连。他倒好,不仅没被牵连,还升官了!
啧……
才啊!
当然,也有官员心中不忿,私下里偷偷鄙视元康帝的
好。
江流会做
,比康兴发会做
。他也办案,也办大案,但他酷烈不如康兴发,圆滑更胜前任。毕竟是刀笔吏出身,更懂生存法则。
有了对比就有了好坏,他稍稍一抬手,手段只需比康兴发温和一些些,就得到不好不坏的名声。做起事来更是如鱼得水。
皇长子刘璞主动拉拢,许诺许多好处,江流打个哈哈既不拒绝也不承诺,就跟钓鱼似得。
刘璞恼怒不已。
“不识好歹!”
随着薛氏一党逐渐势大,皇长子刘璞已经好几年没尝过被
敷衍的滋味。但凡是他想拉拢的
,没有一个能抵挡住他的攻势。
偏偏江流成了一个意外。
他和薛贵妃抱怨,“母妃为何格外看重江流此贼,我看他也没比康兴发强。”
“哼!康兴发死了,江流会青云直上,这就是本事。换做是你,天罚降下,你能全身而退吗?”
“母妃怎能拿我同江流此贼相比,那就是个谄媚小
。要不是有张好皮相,得了父皇的青睐,金吾卫岂能
到他做主。”
“你也知道他是你父皇提拔起来的,说到底他是你父皇的
。你下次见到他,尽量客气些。这等小
,宁愿远着点,也别把
给得罪了。”
薛贵妃疲惫地叹了一声。
康兴发死了,她损失惨重。
最近朝堂隐约有针对薛氏一党的迹象,以张家为首,跳得很欢畅。
她提醒刘璞,“张皇后正在着手将刘珩弄回京城。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
,刘珩遇刺,康兴发遭雷劈,不出意外的话你父皇很快就会下旨召刘珩回京。据说,刘珩的身体是真的好了。他是嫡子,如果又摆脱了病秧子的处境,对你可是大大不利。”
呵呵!
刘璞一脸不屑,“我就不信老三的身体真能好转。病了十几年,那个叶慈当真有那么神,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让老三好起来?肯定是夸大其词。”
“最好是这样。可要是万一,刘珩的身体真的好转,你该如何?你还敢笃定那个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