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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得周到。”
方内监微微一躬身，“娘娘谬赞，这都是咱家的本分。”
张皇后似笑非笑，“本宫不方便继续留下来，以免陛下嫌吵闹。不如，方公公送本宫一程。”
“皇后娘娘请。”
二
走出大殿，元康帝无知无觉，只顾着自己的
痛症，对外事外物，彻底丧失了该有的敏锐和反应。
走出大殿，硕大的建章宫就在背后。
张皇后站在平台上，居高临下望着宫中群殿，心生感慨。
“将堂堂贵妃拉下马，也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方公公好算计。”
她侧身看着方内监，脸上带着看穿一切的笑容。
方内监的脸上也挂着笑容，“皇后娘娘的话，咱家听不懂。”
张皇后大笑一声，“听不懂不要紧，咱们心知肚明即可。许氏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因为一句
不择言的话，就让自己跌落尘埃，从今以后
子难熬啊！”
“古都说祸从出，可是有些就是不长记
。咱家也是莫可奈何。她主动要往坑里跳，咱家总不能拦着家。”
方内监一副无辜的模样，语气同样无辜。
张皇后看了他一眼，“许氏落在你的手中不冤枉。对了，要将她打
冷宫吗？”
方内监一脸乐呵呵，“她现在已经身处冷宫。从贵妃贬为才，皇后不会以为她还有好子过吧。”
“说的也是。你就不怕她哪天又翻了身？”
“有皇后娘娘在，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说完，方内监微微一躬身，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张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此说来，在这件事
上面，我们达成了一致。”
“正是！”
“如此，陛下那里还要辛苦方公公多加照看。我瞧着陛下的况，嗯，等吴道长的极乐丹炼制成功，你可得多加关注。叶慈说的话，本宫是相信的。只可惜陛下听不进劝告。”
“皇后着急了吗？”方内监直起身体，“定王殿下还关押在宗正寺，他是陛下最厌恶的之一。很难啊！”
张皇后笑了笑，“方公公放心，本宫知道你的底线，绝不会让你做出伤害陛下的事。”
“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张皇后带着笑意，施施然离去。
方内监则站在屋檐下目送张皇后，心中各种思量权衡。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元康帝的况很不妙，长久不了。就算吴道长的极乐丹炼制成功，也只是缓解痛症，并不能根治。且，极乐丹如果真如叶慈说的那样吃了有很大的副作用，那么，这个极乐丹和催命丹又有什么区别。
终归都是要命。
方内监回到大殿内。
大殿内已经烧起了地龙，很暖和，暖和到他热得冒汗。
只因为元康帝觉着冷，这才九月建章宫玖燃起了地龙。
元康帝以及安顿下来，就躺在床榻上，小内侍在为元康帝做面部热敷，能舒缓心，缓解痛。
方内监悄悄的从小内侍手中接过热毛巾，亲自为元康帝按摩，手法熟练且老道，力道是元康帝所喜欢的。
他这一手，
儿子孙子们都想学，可是没一个能学到他七成的本事。
这一手，门不难。难的是若想
通到让陛下满意，需要极高的天赋，还有长久的努力。
儿子孙子们都很努力，却缺少了天赋。
他的手法，令元康帝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他趁机问道：“袁大上了本子，陛下要过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