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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
“那么……您是为了谣言所传的那样，想要得知命运或是用来治百病？”
尹凯一副像在讨孙子欢心的模样，笑着对罗利说道。
想必，这是尹凯一流的讽刺方式。
即便如此，罗利也没有生气，更没有感到焦躁。
商
为了自己的利益，必须一整晚目不转睛地盯着缓缓摆动的天秤看，那也难不倒他们。
“我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我没打算否定这个事实。”
尹凯的身体动也不动，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看。
如果罗利在这里，吃了尹凯的闭门羹，极有可能
手黄铁矿库存的希望，就会彻底消失！
现在的罗利，没有从容到能够允许这样的事
发生。
“可是，我不是想从价格像泡沫膨胀般不断上涨的黄铁矿
易中赚取利益。我是为了更……更基本的理由。”
尹凯没有
嘴说话，罗利就当这是尹凯催促他说下去的信号。
于是，继续说：“尹凯先生，您毕竟也是个行脚商，您应该有过不少肩上扛着的货物，差点就掉落谷底的经验吧？”
尹凯沉默不语。
“当马车陷泥泞里动弹不得时，我们会把‘舍弃马车’和‘拼了命也要从泥泞中拉起马车’这两件事，放在天秤两端衡量。货物的商品价值、利益、手
上的资金、行程以及请帮忙时必须支付的酬劳。还有再慌张失措下去，有可能遇上恶徒的危险。我们会考量诸如此类的事，来判断是否舍弃货物。”
尹凯缓缓开
说：“您是说您正处在这样的状况？”
“是的！”
尹凯的目光，仿佛在视线不佳的道路上，也能看出前方有什么东西似的。
他在同样的路途，往返数十年。
为了得知自己在这样的路途上没能目睹的事物，因此才找狄仁芳聆听古老传说。
想必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商的谎言一下子就会被识
吧。
然而，罗利没有退缩。
因为他没有说谎！
“我不想舍弃货物。只要能再次把货物放上马车，就是有些勉强我也不顾。”
想必，尹凯不可能没察觉到罗利指的货物是什么，而他又处在什么样的状况。
即便如此，尹凯还是缓缓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应该再说些什么吗？
还是应该趁势追击？
后方传来大厅里的谈笑声，听起来像是嘲笑声。
有限的时间一点一滴流失。
罗利准备开说话。
然后，他在开说话的前一刻，突然改变了主意。
罗利想起了师父告诉过他，恳求别时，等待是不二法门。
“我就是在等这个反应。”在想起师父说的话那瞬间，尹凯轻轻笑着说道：“因为尽管时间再怎么有限，要是没有其他路可走，就得乖乖地耐心等待，这才是优秀商的表现。”
罗利发现自己受到考验时，感觉到背部顿时涌出了大量冷汗。
“不过，话说回来，我当初和您一样的时候，态度比您更强硬。”
“呃……”
“哦，说实话，我手上没有黄铁矿的库存。不过，我想炼金术师们应该有吧。”
“那么……”
尹凯轻轻点点说：“您只要说‘我来买装白羽毛的箱子’这句话，那就可以了。后续的发展，得靠您自己的努力，请您想办法好好说服大姐。我想，应该还没有任何去采买黄铁矿。”
“谢谢您。我一定会答谢……”
“只要您能分享个古老传说给我听就好了。如何？我这样说有没有像大姐那样的威严？”
尹凯露出了像个孩子般的笑容，罗利下意识地随之笑了出来。
“大姐这个压根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会睡觉，所以，您现在去找她应该没问题。既然要去，就应该早点去；因为时间就是金钱嘛。”
尹凯一边说话，一边指向莱恩公会
处。
“只要走后门，就可以不和任何打招呼地离开。”
罗利道完谢后，便往走廊处前进。
途中他回一看，看见了面带笑容的尹凯。
背对着大厅灯光的尹凯身影，似乎有那么一点像师父。
走出莱恩公会后，一路朝北边跑去。
过了没多久后，便碰上了石墙。
因为没有碰上石墙，所以罗利沿着墙面跑步，最后才找到了。
他用力撬开了开关不良的大门，顺利溜了进去。
四周没有光线，但他跑着跑着，眼睛也就习惯了黑暗。
而且，对于一个经常野营的行脚商来说，一点黑暗压根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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