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自有天命不可违

“九重天上早被规矩拘得死气沉沉，即便哪个仙娥空有一张脸，也早已被掏尽了鲜活与灵动，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

“那你还回九重天吗？”

“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我才不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娰说着，便要推开他，不料被他搂得更紧，“嗯？”

“你既不愿去，便只能辛苦我往忘忧之境来了。”文曲星君说着，脸便向娰凑了过去。

娰偏不让他得逞，直左右闪着，有意避开他：“神君，你这是做什么？”

“哼，小丫。”文曲星君兴致索然，便放开了娰。

偏他才一放手，娰又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

“娰卿，这样不妥。”

“你不喜欢？”

“我……”他心中直呼救命，这让怎么答？

娰却完全不当回事，几杯酒下肚以后，便靠在了他怀里。

“娰卿，你这酒量……”

他以为她醉了，正想逗她两句，不想她抬手抚着他的脸，带着几分委屈说道：“你不陪我喝，没意思。”

听娰这样说，文曲星君只得一手护着她免得让她摔下去，另一只手去拿起酒壶往杯子里倒酒。

酒杯刚满，娰就伸手拿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杯酒好像比之前的更烈几分。她把酒送到了文曲星君嘴边，他已不像初时那般脸红，不过心跳声，可不比雷声小多少。

两喝到几时自然是不大清楚，不过娰带着文曲星君往山中去了。

牛首山中不止忘忧泉一处清泉，还有这泠虚泉。泠虚泉水后是一座府，里面是另一番天地。

“神君请自便。”娰甩了甩衣袖，便令这中备齐了一切起居所需，然后笑着与文曲星君说完了这话，便要转身离开。

文曲星君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叫她留下来。

娰离开泠虚泉后，并没去清泉石阶处，而是向遗渊去了。

文曲星君被雷鸣惊醒时，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从泠虚泉后的府中出来，半点不敢怠慢地赶到了遗渊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奋力向最处游去。

“娘，你看看……我是你儿啊！”

文曲星君强行用神力借助遗渊来到娰所在之处时，娰正拉着一个，满脸委屈地乞求着，要她看自己一眼。

“姑娘，你认错了！”那吓得不轻——自己尚未婚配，哪来的这么大一个儿？

更何况，娰金发蓝眸，眼角眉心的印记一看就不是常。

还没等文曲星君做什么，天旋地转之间眼前形瞬息变幻。

河边的岸上，正在弹琴，波光粼粼地映在她的身上。

不多时，水底一条巨龙飞腾而起，霎时间风起云涌——

“爹……”娰怔怔地看着天空中的龙影，目光再次回到那个神身上时，她亦看向娰。

娰跑到了面前，双眸含泪。

若不是这次，娰都快忘记母亲的模样了。时间过得太快，万年于她不过花落一瞬，但于凡，几十年便是一生。

“娘……”

“姑娘，你认错了吧？”

文曲星君见状，连忙冲上前去，隔开了娰和那个，他将娰拽到一边来，向赔礼道：“姑娘，实在抱歉。她母亲去得早，认错了，请你多包容。”

“哦……”看着文曲星君，点了点，笑着应道，“无妨，只是她这样……真的不用去找巫医看看吗？”

“多谢，不用了。”文曲星君三两句话，让那离开后，见此处有天崩地裂之兆，赶紧带着娰向云霄之上飞去，赶在不可收拾以前将她从遗渊带了出来。

将娰拖出遗渊后，文曲星君也没了力气。

两都受了伤，陷昏迷。

这可不止是四十九道天雷的事了，娰手了囚牛与那子的相见，会改变很多东西。莫说是天崩地裂，再迟些，娰只怕是要神形俱灭如未存在过一般了。

嘲风是第一个发现忘忧之境出了事的——忘忧之境里的天气一向十分规律且平和得像潭中的水，偏这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甚至飘起了雪。

嘲风赶紧让蒲牢知会其他兄弟，自己先赶了过来。

向来温和的囚牛见娰全身是伤，拍着桌子对仪狄和杜康怒吼着质问这是怎么回事，可他俩哪里会知道？

寒和本在府中修炼，感觉到天气异常，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赶到了牛首山来，正见龙之九子都到齐了，囚牛和睚眦正忙着给娰和文曲星君疗伤。

寒和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向他们跪下叩请罪：“请龙族前辈恕罪，是寒和将《忘忧录》给娰卿的……今之事，想来，是忘忧之力失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