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仙童笑了笑，应声答道：“自打南天门…嗯……师父已经等候多时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在他意识到自己差点把“睚眦”两个字说出时，赶紧闭了嘴。

神兽与九重天的神仙们不太一样，神仙主要靠宫观庙宇里的雕塑、画像、香火听世间事，但神兽们除此之外，还能感应到呼唤自己名字的的心中所想。

听到“南天门”三个字，娰能感觉到自己的表变得僵硬了许多，不过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事。

来到正殿时，太上老君的确正端坐在主位上，他案边香炉里将熄未熄的火星子倒像是在宣告着“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娰也不敢说话，见老君正闭目神游，便坐在一边静候，顺便也偷偷吸纳些太上老君受的香火——谁让他在间庙宇这么多。

尽管祖龙和九子所受的贡品、香火都会分许多给娰，但谁会嫌弃这些东西多？更何况比起牺牲、贡品，香火可是既能提升修为，又不会妨害到什么的好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太上老君才睁开了眼。他对娰已经坐在殿里并不意外，倒是饶有兴致地问道：“听说娰卿间，是为了上古第一琴的琴魂？”

“老君说笑了，四凶现世其三，间近百年内恐怕都再难有礼乐正音……第一琴，恐怕还得在间经历一番苦难，才能修得琴魂。”

太上老君笑了笑，没有如娰所想那样教训她“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道理，只是一甩拂尘，将两个葫芦送到了娰手上。

“娰卿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了。”

“老君神机妙算……”娰先笑着点致意，再仔细看了两个葫芦上的字，一是“金风玉露”，另一个只写了“思”字，猛地想起文曲星君曾要自己给他解字，遂又抬眼望向太上老君，“老君，龙族，真的没有红鸾星吗？”

“哈哈哈…娰卿，老夫修的是无道，这事你问错了。”

“老君既修无道，那这是……”

“文曲星君下凡之前，托我把它给你。可元凤君上的神火让我在丹房忙的不可开，好在，这会你就来了。”

娰点了点，神色沉地问：“老君，减少牲，真的错了吗？”

太上老君严肃了几分，他显然没想到龙族出身的娰竟会问关于牲的问题，更何况是减少牲。

略沉默了一会，老君才开了：“先前茹毛饮血，后钻木取火，再后来神农氏尝百，又作耕种之法，娰卿可知是为何？”

“与木、走兽并无不同，都需纳天地华，以强己身。”娰看着老君，据其所知地坦诚作答。

“既都是享用天地华，娰为何反对以牲悦神明？”

娰撇了撇嘴，如实说道：“娰确有私心，但也不全是。”

老君点了点，早听说囚牛之妻是个凡，看来囚牛这个儿也如当年祖龙的两个儿一样，不与兽相类：“愿闻其详。”

“世间木也好，禽兽也好，也好，吸收天地华本是为了活命，弱强食是求生之本能。可牲……之所以能悦神，因为吸收了死者未尽的寿元能大大提升其修为…此等修炼法门，与妖魔何异？”

“娰卿，修为与法力是你我之命门，神仙也好，妖魔也好，既知有此捷径，谁还甘心多耗上几千年来刻苦修炼？自有起，就有多少神盯着他们的寿元，争了多少年，才划了四海八荒同天不同神。此非一朝一夕所定，亦非一朝一夕可撼动。”

太上老君这番话，好似有千斤重，从娰的耳朵里砸到她的心上，偏老君自己早已置身事外，直如路见了他檐上积雪，依旧云淡风轻。

娰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忘忧之境的，只用瑶池仙露将这里的一切安抚好了以后，坐在后院屋内盯着另一个葫芦发呆。

尽管囚牛一直不让娰吃、享用牲寿元，但娰当初为了跃行龙门还是接受了二叔睚眦的帮助。那时，她吞掉牲一年寿元所得的修为，几乎是修炼十年所得。

不过从跃龙门的事以后，娰就再没碰过那东西了。大概是在琴房里待得太久了，她渐渐对那些急功近利的事嗤之以鼻。

用囚牛的话来说：所谓“修炼”，那得先“修”，才能有得“炼”。“修炼”到一定程度以后才有“修为”。修炼这是一个过程，像制兵器时，铁得先熔后才能锻造，最终才能有“为”。

都到了神仙这一层，饮食早就不是必须的了，吸收月灵气也全不需用那样的办法。可不得不说，那的确是最高效的。

“如果娘不是凡，大概我也会跟他们一样，心安理得地享用那些祭品。”

娰自言自语，而目光丝毫没有离开过葫芦上的那个“思”字。

过了好一会，娰才想起文曲星君的那根簪子。

“九重天的宝贝都认主”，文曲星君的确没有诓娰，但玉簪已碎，且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