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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已不可再待。
但回雀老娘窝里程羽又嫌弃腌臜，看来只得自己再另寻一安全住处。
“啪嗒”
忽然土
边搭着一条半死蚂蚱，粗壮的后腿还在颤抖。
黑炭
叽叽几声，程羽顿时明了，这是对方送给自己的早点。
程羽将目光从蚂蚱身上艰难移开，肚中倒实诚，当即咕噜作响。
不行！
油炸的可以考虑。
生的坚决不吃。
说不吃，就不吃！
他吐出
中茅
，婉拒黑炭。
对面黑色小雀明显一愣，还未见过不吃虫儿的雀儿。
这黑炭也是个讲究的鸟，送出去的物件一概不再回收。
程羽见黑炭也坚决不吃这肥美的蚂蚱，便扭冲雀老娘巢
叫一声。
老母雀飞来后，起先也是一愣，继而对程羽也是一阵劝。
但见自家老幺儿子全然不理，只得欣然接受这份孝道，欢喜地叼着肥美蚂蚱展翅高飞。
黑炭看着程羽扑楞楞展翅飞出土，避开黑土狗，在顾二家院中绕着飞。
更让牠捉摸不透的是，顾二家老四最终居然敢落在庄户
家的窗上。
这小麻雀个不大，胆子不小！
其实与其说那是窗，倒不如说是个更合适。
分明就是土墙上开一，再用棍子支起一面茅席，勉强透过些阳光进屋而已。
程羽此刻就扒在茅席上向屋内观瞧。
窗后就是顾二家的灶台，充当窗扇的茅席早已被烟熏黑，程羽是循着烟火气径直飞去的。
目视所及，这顾二家是着实的贫苦，烧饭只在堂屋一角垒一灶台，并无专门的灶房。
灶台上一大黑锅盖着熏黑的木锅盖，锅盖边缘冒着蒸蒸热气。
热气中夹杂着一
疑似粮食的气味。
程羽静静等待着，虽然现在的他早已饥肠辘辘晕眼花。
感觉过了很久，顾二家的粗壮
揭开锅盖，也不嫌烫，伸手依次捏出四个馒一样物件，只是色泽黯淡，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菜叶子。
这就是昨
她给顾二送去的吃食。
应是某种杂粮掺着野菜做成的窝。
那将四个窝放在一个藤筐内，再将藤筐举起高高挂在横梁的麻绳上，便转身推门而出，向屋后走去。
程羽眼见屋内再无旁，便毫无心理障碍地悄悄飞进屋内。
眼见小麻雀飞进屋里，外面屋檐上看热闹的黑炭和雀老娘都唬得一跌。
这顾二家老四是吃了猫心土狗胆不成？
竟敢飞进庄户屋内。
而程羽此时已双爪抓住藤筐边缘，四个比他高一的窝冒着热气就在眼前。
一啄去，有豆气，又夹杂着些许小米，但更多的是一种颜色暗沉，疑似木屑磨成
末的东西。
程羽有意避开这剌嗓子物件，只啄着豆沫与小米。
倒是里面掺杂的不知名野菜叶子味道不错。
不消一会功夫，程羽便吃了一个肚儿圆，离他最近的一个窝尖尖不见了。
肚子填饱后，又觉得中
渴，展翅落到灶台上，低啄几锅盖上蒸汽水珠，如饮琼浆玉
。
“吱吱”
突然上响起两声老鼠叫，程羽吓了一跳，抬看到横梁上有道灰影速度极快，只看清最后有半截尾
一闪而过，冲着梁下悬挂的藤筐而去。
昨夜那只脏老鼠！
咱俩可真是有缘呐。
仇相见，
分外眼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