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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庄户只是为了多打几石粮食，多吃几顿饱饭，就可以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有的信仰，托付给一个从未见过、甚至是虚无缥缈的生灵。
只是为了心灵上能有一个寄托，这样他们只需埋
苦
，不用思考，在这个世界，兴许反倒是最轻松的活法。
百十余
子随着十几
的抬碑大阵，一步步挪到庄后庙前，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
庄带着他小儿子二柱和几位族老走在最前面，站在庙院门伸向里观望。
“老神仙，我等遵照你老所言，三
方才出庄至此，接您回庄……”
庙内一片寂静，无应答。
庄又大声问了几遍，身后黑压压一片连个大声喘气的都没有。
“扑愣愣”
一只小麻雀悄悄落在龙王殿挑出的飞檐上，静静看着脚下的庄正壮着胆子摸进院中，后面庄户们也都蹑手蹑脚尾随而
。
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这么多连一个脚步声都没有发出，倒是让程羽颇为感叹，要知道这些可不是什么令行禁止的职业军。
“诶？这……”
众发现倒在院内的两扇
败殿门，再看龙王殿的门窗都已不见，只剩三个
挂着残存的窗格和门枢。
“这……”
庄和族老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庄小儿子二柱愣愣脑走出群抬脚迈进殿中。
“扑通！”
“爹爹！”
小娃子一跤摔倒在殿门，带着哭声向身后庄喊道。
庄再顾不得许多，拔脚冲进殿内，猛一见原先摆放神像的位置已空空如也，屋顶多出一个通天大窟窿，殿中一片狼藉的骇场景，脚下也一阵发软，同样被门槛绊倒在地。
“这……这……”
族老们也一拥而，看着殿内景象个个呆若木
。
“哎呀，这这……果如那雀仙爷爷所言，定是老神仙与雀仙一起作法，帮着金爷爷赶走了龙……恶蛟，才把这殿内搞成如此模样，这里必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你看那屋顶都塌出一大来。”
“对对！你还记得老神仙最后让咱们回庄时，脸上变色，语气急迫，定是他发现此处不妥，为了保护我等又不便当场点，才让我等速速回庄避难。”
“哎呀，所言极是啊，雀仙和老神仙果然都是世外高，高风亮节，淡泊名利，做完这等大善事后，不愿再叨扰我等，竟已自行离去，让我等连个报恩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啊，多谢雀仙爷爷，多谢老神仙啊！”
众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是谁先喊起了号，跪倒就拜，引得身后呼啦啦跪倒一片。
至于曾辛苦准备的那些个贡品吃食和一对青驴，早已没想起。
……
小半天后，接近晌午，那块碑被立在院中殿门外，红布依然没撤，庄只是让把院门上挂的龙王庙三个字的牌匾拆下，准备换回山神庙牌匾。
殿内也都收拾打扫一通，那黑蛟的泥胎已炸的
碎，庄忽然想起这泥胎落座之后，当年钱大员外还亲自来看过。
若往后他真的问起，说不得还得小心准备套说辞方能
代过去。
等钱四六回来，看看钱大员外那边反应再说。
二柱站在法案跟前，仰看着屋顶上井般大小的窟窿，喃喃自语道：
“我滴个亲爷爷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