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飞回庄中时，钱林海婆娘还蹲坐在地上，在用石
盲目砸着地面，旁边是钱多福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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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雪花落在早已冷却的红白之物上，掩盖住了大部分腥味。
他召出元神，叫过漂浮于半空的钱多福亡魂。
“为何非要害死香莲父母？”
“因为我儿喜欢那丫。”
“为何非要害死香莲父母？”
程羽将问题又重复一边，引得旁边的嘉菲瞄了他一眼。
“因为我儿不能娶香莲，我儿是要考取功名，娶青川钱家
儿的。
因此只能将香莲父母害死，再收她一孤做义养在家里，将我儿赶至书院苦读，只待我儿与钱府婚事商定后，再收其做通房丫。”
“这是你与你儿一起谋划的？”
钱多福摇道：
“我儿读圣贤书的，对此事一概不知，都是我夫妻二
共同谋划。”
“你儿现下在何处？”
“他还在青阳书院，路途遥远，一年中只在冬至、岁首时回庄。”
“……”
“砰！砰……”
程羽还在审问钱多福亡魂，脚下钱林海婆娘依然在用石砸着地面，一刻没停。
旁边有几个小娃子冒着大雪在静静围观，其中有一个跑去叫来庄婆娘。
庄婆娘闻声赶来，见地上躺着似是一。
上身已被砸烂，但凭衣着，她认出躺着的死尸是自己当家的，顿时哇呀大喊一声。
钱林海婆娘闻声抬起，只见其披撒发，满脸鲜血，见到庄婆娘忽然咧嘴笑道：
“噫！你也来了？”
说完抱着沾满红白之物的石站起，向庄婆娘走去。
庄婆娘以为白
里遇了鬼，又哇呀一声，转身就跑，哪知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浑身沾满积雪，也披散发向自家连滚带爬而去。
钱林海婆娘抱着石乐呵呵地向前一步步追去，追过了庄家，追出后庄，追过山神庙，一路追上了青萝山。
“哈哈……哈哈哈，老子，别发愁；我的儿，娘来了……”
……
程羽问完钱多福亡魂，巡游使便拖着亡魂再次往县城而去。
忽然他心中一动，元神与祠堂内神像牵连的气机牵动了一下，好似神像内有什么东西活泛起来。
待他运神识感知后，那种牵动又消失不见了。
程羽忽然想起那座神像是钱多福亲手装藏的，现下他已亡故，神像内也跟着产生了感应。
但也几乎只是一瞬间而已。
程羽回到祠堂内认真察看一番，一切完好。
而此刻钱林海的婆娘，早已消失在茫茫青萝山上。
……
今青萝山附近的巡游使格外繁忙，来来回回已送走三波亡魂。
庄惨死庄内，庄婆娘吓得神魂不清，更兼山上连死四，庄内还走丢一
，平里的青萝庄未必安详，但百年来也不曾遇到这般大变故。
今年冬狩刚第一天就戛然而止，众位族老商议合计，只得分别派报于县城钱府，和钱多福长子钱璧知晓。
毕竟眼看就要到
岁供之际，庄中钱粮、岁腊、果酒一应事物之前都是钱多福掌管，现在没了，家里的婆娘也疯了。
若非香莲拦着，那早就将其卧床的婆母生生掐死，现下正被关在柴房里，几家结实婆子
流看管着。
前往县城报事的已回庄，这次他竟天荒亲到了大员外跟前，还说看上去他比上回来庄时憔悴苍老不少。
钱大员外闻听庄内出了天大变故，只叹息一声，代新任庄主待来年开春之前再定。
其实按惯例老庄主故去，一般都由其子嗣继任，但这次大员外却并未开这个
，庄中族老纷纷猜测想是有其他安排。
至于其余琐碎事宜则让族老们自行商议决定。
第二钱府便派来三个管事连带七八个家丁进到庄中，将庄家翻了个底朝天，搜出两大箱的账本簿册。
直到第三钱多福长子钱璧，匆忙赶回庄中奔丧时，管事们的账都未查完。
钱璧此时也才十六、七岁年纪，倒是个有些主张的。
回庄后先安置好已失心疯的老娘，再将祖母和幼弟搬出那两进的砖瓦房。
搬家时除了些随身衣物之外，其余的管事们都没让动，而且偷听众管事们谈的话里话外中，钱璧预料到自己这个家算是彻底完了。
他本想用自身带的碎银子套一位还算相熟的管事的话，哪知那位却坚辞不受，生怕与其有何瓜葛一般，躲得远远的。
至于那香莲，大梁朝是禁止普通家置办
仆的，但民不举则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