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他们来了

令狂热的伊瑟尔灵冷静下来立竿见影，十分有效。

很快，山呼海啸的攻势被立刻放缓，“势如竹”的伊瑟尔灵们不得不重新寻找进攻方向，或者掉跑路，然后死在后排督战士兵的枪下。

但他们的攻势放缓，却并不意味着南部军团也会“十分知趣”的停止炮击，某种程度上甚至刚好相反…在确认炮击对阻断攻势有效后，稍微恢复了点儿士气的军团炮兵们打得更卖力了。

作为南部军团内第二受重用的部队，直属炮兵营在路德维希手下一直享受着极高的待遇；除非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否则他们是不会也不敢抛弃总司令跑路的。

震空气的轰鸣声接二连三的回响，训练有素的炮兵们十分训练有素的洗刷已经滚烫泛红的炮膛，修整被后坐力弄偏的炮位，准备引信、炮弹和发药——十五秒后，金红色的火舌再次从漆黑的炮涌而出。

在这种近乎疯狂的炮击下，南部军团阵地和伊瑟尔灵进攻的主方向间，形成了一道硝烟与火焰织成的“封锁线”；将敌后续攻势拦腰斩断。

而当中央阵地上陷混战的伊瑟尔灵失去援军，原本就在迅速下滑的士气崩的更快了；一支胶着的战线在不断被重新竖起的血色独角兽战旗下，逐渐开始有越来越明朗的趋势。

“吹号！”

反手用枪托砸了伊瑟尔灵的脑袋，被涌而出的体和固体糊了一脸的罗曼不顾狼狈，表狰狞的对身后的年轻掷弹兵吼道。

“是！”

被吓得面色苍白的掷弹兵连忙抄起挂在胸的军号，鼓足全力吹了起来。

当第三声嘹亮的军号声在战场上回，南部军团的反攻终于开始了。

被之前伊瑟尔灵炮火覆盖击溃，打散，连建制都濒临崩溃的南部军团士兵们犹如被松开缰绳的野犬，以散兵线的形式——因为实在是很难，也没必要重新组成线列了——向中央阵地的伊瑟尔灵发起了进攻。

当最后数千军队投战斗后，颓势明显又无援军的伊瑟尔灵军队，开始一点一点的被逐出阵地；但他们的身后却已经不是来时的道路，而是南部军团炮兵的火力覆盖区。

进攻是死，后撤更是死…越来越绝望的伊瑟尔灵们展现出了濒死者负隅顽抗的意志，悍不畏死的发起一反攻，试图在南部军团的进攻线上打开缺。

但指挥系统崩溃导致他们只能各自为战，很轻松就被重整攻势的南部军团识，集中优势兵力予以包夹歼灭，将伊瑟尔灵的绝地反扑变成主动寻死。

当试图突围的军队被逐个击溃，伊瑟尔灵菌军队的溃败势也开始变得明显得不能更明显；甚至连他们自己也逐渐陷绝望，清楚自己被包围全歼只是时间问题了。

而就在这时，罗曼却喊停了攻势——在先部队投战斗后，陆续进战场的部队却开始原地展开线列，就地防御，在遍地弹坑上重新掘壕。

部分散兵开始向外围扩展阵线，布置观察哨；辎重部队和医疗兵进阵地，一边打扫战场一边救治伤员，组织清理工作。

至于阵地上残存的，还在做最后困兽之斗的伊瑟尔灵，罗曼却像是突然间对他们失去兴趣了一样，晾在那里；除非他们试图突围，否则南部军团甚至没有任何要主动进攻的迹象。

“因为没必要。”

浑身是血的罗曼坐在一处堑壕边缘，叼着被血水浸泡过的卷烟吞云吐雾；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他狰狞的脸色，令不知所措的年轻掷弹兵害怕的不敢说话：

“我说过，今晚战斗会打到什么地步不取决于我们；伊瑟尔灵…他们想打多久，我们就陪他们打多久；他们溃败的时候，就是我们突围的时候。”

所以…对于阵地上的伊瑟尔灵不仅不能消灭，甚至要让他们存在下去；只要阵地上依然是缺牙错，还能看到“希望”的伊瑟尔灵就不会轻易改变主要进攻方向，更不敢在己方军队战的时候，对阵地进攻炮火覆盖。

最开始的炮火覆盖的确猛烈，狂轰滥炸直接让至少三个步兵团建制崩溃，失去战斗能力；但也露了对方炮兵技术是何等的垃圾，在有引导有视野有预先挑选的最好的炮位况下，依然无法在视野范围内进行较为准的打击。

像帝国炮兵，他们甚至能让自己的线列步兵顶着炸点发起刺刀冲锋，根本不给敌留任何组织防御和反攻的余地，那样的炮火才叫令胆寒。

而得到了帝国“技术培训”的伊瑟尔灵嘛…只要有坚固的防御工事，你甚至可以将敌的炮火覆盖，当成战前烟火表演。

这就叫差距。

如果伏击的是帝国锐部队，罗曼才不会像之前那样费时间；他会真的按照德拉科的吩咐，带上路德维希直接跑路，甚至不需要让总司令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现在…他不仅要让路德维希活着，还要让尽量保存南部军团主力的有生力量，避免路德维希在反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