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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穿着一身瀚土风格的骑士装束，棕色的
发在后脑勺简单的系了个马尾；除了那一对尖耳朵，已经很难将他和别的瀚土
分辨出来了。
望着那双好奇的眼睛，路易还记得他叫莫伦，据说父亲是个骑士；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原本应该有机会离开白塔城，成为瀚土大公亲卫队的一名胸甲骑兵，前途光明。
而现在……
“再怎么在意，它现在也已经和我毫无关系了。”路易清秀的面孔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我堵上了一切，满怀希望的以为自己能赢得一场决定
的胜利；然后我输了，是个输得体无完肤的倒霉鬼。”
“但您还是很在意？”莫伦望着路易，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直视心：
“对么？”
目光闪烁的路易沉默不语。
“我不明白。”莫伦忍不住开
道：
“您是帝国的骑士，是天赋者，是前途无量的御前武官，还是艾德兰公国的继承…像您这样的，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一场克洛维和伊瑟尔灵的战争？”
“因为我答应过他们。”路易沉声道。
“答应？”
“我答应过…会带给他们胜利。”
年轻骑士的眼神愈发恍惚，痛苦在他的瞳孔中不断蔓延。
漫天的炮火，燃烧的阵地，呛的硝烟……
冲锋的图恩骑兵，负隅顽抗的克洛维步兵，不断在阵地上播撒死亡的鹰角城炮兵……
溃败的线列，覆没的炮兵阵地，还有……
芙莱娅。
芙莱娅·摩西菲尔德。
一想到当时满脸泪痕，被自己强令拖走，死死盯着自己的灵少
，路易心中的痛苦就更加
刻
骨。
第二次…自己第二次让如此在意自己，因为“路易·贝尔纳的无能”，陷到绝境之中。
从鹰角城北上的路途中，来自伊瑟尔方向的消息源源不断；克洛维在自卖自夸这方面及其专业，令路易甚至不需要费太多功夫就能弄到最新的战报。
禁卫军团全线溃败…南部军团快速向东推进…禁卫军团在伊瑟尔灵王国腹地销声匿迹，疑似溃散…南部军团围困鹿角要塞，即将攻克伊瑟尔王庭……
即便克洛维在战报中夸大了不少，但稍有常识的就不难看出，一旦南部军团继续向东推进，攻克王庭只是时间问题。
届时那个总是围着自己转，天真又单纯的灵少，又会落到何等凄凉的下场？
心
沉重的路易缓缓扬起目光，却发现对面似的莫伦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警惕的望着树林。
“怎么了？”
“有问题。”
莫伦也不回道，紧张的按住了腰间匕首的刀柄：“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乔拉…他还没回来。”
路易的脑海里立刻回想起另外一个板寸，长着一张娃娃脸和一双浅褐色眼睛，总是很开朗的半灵。
“你留在营地不要动，我去找找看。”路易站起身，对莫伦道：
“别紧张，这里是帝国的领土——他可能只是迷路了。”
“啊这、这怎么行？！您可是……”
“是个倒霉鬼。”微笑的路易拍了拍莫伦的肩膀，软硬兼施的从他手里拿走了匕首：
“放心，
给我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了树林；孤零零被留在原地的莫伦望着他的背影，表复杂到极点。
空
的树林中十分宁静，傍晚逐渐昏暗的光线穿透树梢，漏出冰冷而
碎的光线，令周围显得无比空旷。
路易漫无目的在林中行走，不断地朝周围左顾右盼，寻找着另一个半灵的行踪；但周围并看不到什么身影，地上甚至没有任何有走过的痕迹。
嗯？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面前空无一的林地。
并非因为找到了什么线索，而是……
“终于准备动手了？”
站在原地的路易突然开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的半灵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右手保持着打响指的姿势，稳稳停在年轻骑士后脑勺的位置。
“最开始。”
路易轻声答道，他缓缓松开右手的匕首，任由利刃落地：“我所继承的是最纯正的‘海骑士’血脉，感官远比普通的天赋者更加灵敏。”
“你们掩饰的很好，但灵施法者最大的缺点，就是你们的力量会随绪波动而出现变化。”
“再有…呵呵，某个朋友提醒过我，回家的路上要注意安全来着。”
“那你为什么不说？”半灵…乔拉的表更难看了。
“因为如果你们的身份
露，那…克洛维就会把你们变成侵伊瑟尔名正言顺的借，甚至能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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