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该有蚊子啊,莫不是被子里有虫子?”
小翠念念叨叨,数落起春梅没让
给小姐勤换被子,她完全没留意到此时的南宫雪脸红得似那初升的太阳。
南宫雪将白毛氅衣裹紧了些,试图遮住那几个红印记,偏偏小翠又道:“小姐无须掩盖,这又不是见不得
的事,待到了老夫
那,
婢向二小姐讨来消肿止痒的药膏给你涂上便好了。”
“小翠,一会到了祖母那,千万别提我被虫子咬了的事,你可记住了?”
“
婢记下了。”小翠不明白为何不让
知晓,可看着南宫雪红透的脸,她竟不敢问了。
南宫雪如葱白的手紧紧握着手炉,陷
了沉思,南宫府里,都是成过亲的
,他们肯定会看出脖子的红印是被
用力亲吻而留下的痕迹,小翠这嘴
又没个把门的,万一说出昨晚唐慕白留宿将军府,那谁都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昨晚与唐慕白相拥热吻的事,她的心依然扑腾
跳,虽然关键时候将他推开,没有行男
之事,可自己将他的身子看了个
光,这终究是要负责任的。
她是个极其传统的
,既然两
已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就该非他不可,只是事到如今,她依旧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
他。
南宫雪叹了
气,昨晚也不知怎了,就像被狐狸
迷住了似的,竟然会与唐慕白这个登徒子唇舌相
。
想到狐狸
,南宫雪脑海里浮现唐慕白那张带有泪痣的俊脸,还别说,真像一只花狐狸。
“小姐,你怎么叹气了,可是有烦心事?”小翠见她出神已久,心里有些担忧,自大小姐去世后,三小姐总是皱着眉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现在二公子都已回京,可她还是闷闷不乐,小翠倒是希望,这唐大
能天天住在将军府里,这样她家小姐就不用天天皱着眉
了。
南宫雪收回思绪,淡淡道:“没什么,就是姐姐没了,父亲也不能回京与我们一起守岁,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她掀开窗子的布帘,街道旁的
家早已挂好了大红灯笼,大门两边挂上了两位神将的桃符,而
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买年货,或闲逛,好不热闹。
看着别家团团圆圆一起过年,她眼眶湿润,将军府今年注定是无法圆满了。
“小姐若觉得孤单,可搬去南宫府与二小姐同住,或让二小姐搬来将军府也是可以的。”
南宫雪放下帘子,摇了摇
,不觉间,脸颊的两滴泪珠滑落,她心里想的是南宫玉,想的是南宫辰,想的是一家
围绕一桌吃个暖暖的团圆饭,可是,以后,一辈子,再也不能够了。
小翠见她落泪,心里不由得发慌,她掏出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小姐,你别哭啊。”
“呜……”劝着劝着,小翠自己倒放声哭了起来。
叶诚听到车内的哭声,立刻勒紧了缰绳,他回过
,隔着帘子问道:“小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雪再次擦拭泪珠,她掀开前面的帘子,“我们没事,你继续赶路吧。”
叶诚见她眼睛泛红,知道她刚刚有哭过,他瞪了小翠一眼,“小翠你别嚎了,过来帮我抓着缰绳。”
小翠被他这么一吼,立刻止住了哭声,她弯腰往前走去,不明叶诚想
嘛,“你要做什么?”
叶诚没回话,反而把手里的缰绳塞到她的手上,道:“抓紧了,千万别松开。”
说完便跳下了马车,没等多久,叶诚回来,只是他的手里已多了串糖葫芦。
他跳上车掀开帘子,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南宫雪,“小姐,这个给你,吃了它,你就会觉得心里没那么苦了。”
他从小到大,每逢心
不好时,就会吃一串糖葫芦,这能缓解他内心的不快,吃糖葫芦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南宫雪接过涂满糖浆的糖葫芦,她轻咬了一
,果然甜
心扉,可她心里依旧犹如有一块大石
压着,令她无法释怀。
来到城中闹区,马车只能慢吞吞地走着,叶诚小心谨慎驾着马车,突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着两旁的行
惊恐慌张地躲避时,一个骑着白马的
子已到了他们面前。
“混账
才,还不让开。”那
子握着缰绳,怒目圆睁,埋怨他们的马车不该挡了她的道。
叶诚瞥了一眼两边的过道,“姑娘,旁边的路这么宽,你的马完全能通过……”
还没等他说完,那
就从腰间抽出一根七节圆鞭,拍的一声打在旁边的菜摊上,萝卜大白菜等纷纷掉落在地。
“我就要从中间过,你再不让开,小心我这鞭子不长眼。”
小贩苦着脸弯着腰捡起被打落的蔬菜,却不敢上前言语半分。
南宫雪已掀开帘子看了眼来
,暗道不妙,“叶护卫,不得对永乐公主无理。”
叶诚没想到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
竟是永乐公主,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