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刚刚回来了,正在门外候着呢。”
“你怎么不早说,快帮我穿衣梳妆。”南宫雪紧忙掀开被子,下了床。
春梅也是心疼她,不想她太过劳累而已。
望着南宫雪只穿着里衣,披
散发的模样,春梅有些纳闷,免不了打趣起她来。
“小姐,之前唐大
在这的时候,你没打扮,反而李护卫来了你却要梳妆,幸好小姐天生丽质,不扑
描眉也是好看的很。”
咋听之下,好像李护卫才是她的心上
,才值得她隆重对待似的。
南宫雪拿衣的手顿住了,经过春梅这般说,她才发现自己在唐慕白面前可以随意,可以不用伪装,可以不管世
看她的眼光,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最真实的。
“我狼狈的样子唐大
早就见过许多次,他不会介意的。”
春梅很快就帮她梳妆好,又给她披上氅衣。
南宫雪握着手炉,坐到火炉面前,这才让春梅开门让李青进来。
“李青见过小姐。”李青单膝下跪,行礼道。
“李护卫无须多礼,坐吧,你在外那么多天,可查出什么线索?”
南宫雪满是期待,刚刚李青进来时,神色自若,定是事
有了眉目。
李青之前听春梅说南宫雪病了,未免有些担心,如今见她脸色红润,便放下心来。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泛黄的缺角本子递给南宫雪后,这才坐到椅子上。
“小姐,这是我到衙门的旧仓库里翻出的案宗,里面就是十年前两起灭门惨案的原始记录。”
南宫雪翻开细细看了许久,里面详细记录了被害
的姓名,年纪,住址,还有被害
之间的联系。
“不是灭门案吗,怎么还有一名生还者?”
而且本子里还夹着一张旧画像,南宫雪蹙紧眉
,这画像虽然很是模糊,可他的五官却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这是凶手?”南宫雪拿着画像,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形成。
李青点了点
,就为查这两桩旧案,他愣是没睡几个安稳觉。
“我问过衙门里的老捕快,据他回忆,第一家灭门惨案发生时,确有一名男子逃过一劫,许是凶手杀
太多,手抖了,割喉时力道浅了点,这名男子怕凶手再次加害,便央求县太爷将他写死,制造灭门的假象。
县太爷见他可怜,就同意了,不过当时的主薄官留了个心眼,在记录案件的时候,写了两份,一份写着全家灭门,
往上
,另一份则是真实的
况,压在存放旧案件的仓库。
那副画像就是当年捕快捉到的凶手,可奇怪的是,当时行刑的时候,此凶手却是面目全非,据捕快讲,此凶徒曾在牢里自残,所以脸上才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凶手伏法后,就再没出现如此凶残的案子,也就没
起疑。”
听他言语中,由此至终都没提过生还者如今的状况。
“那这名生还者呢?你为何不直接问他,难道他不在夏庄?”
“据村民说,结案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他家
的后事都是附近邻居们凑钱办的,有
说他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去了别处。”
“小姐,我此次前往夏庄,总觉得有
暗中指引我找到暗中线索,可我又从未看见过真
。”
十年前的案子,单凭他一
又怎么会如此顺利查出,若不是有
指引他去旧仓库查找,只怕他现在还在想县太爷和主薄官两年前是怎么死的。
南宫雪又翻阅着后面的案子的,又来了疑问,“为何后面几宗案子却换了个主薄官,可是这主薄官出了事?”
瞧着第一案子和后面几个案子的字迹有些不一样,分明不是同一
写的,更何况第一个灭门案没有主薄官的名字。
李青不由得感叹她的细心来。
“小姐说的对也说的不对。”
春梅嗤笑一声,“李护卫何时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了。”
李青又道:“主薄官确是两年前死了,不过却不是记录第一个灭门案的主薄官,而且他死了没多久,当年的县太爷也跟着死了,据说是得了急病。”
南宫雪挑眉,“两年前?”这不是案牍库失盗的那年,更是田大地
狱的那年。
“没错,小姐可猜到第一个灭门案的主薄官是谁?”
春梅心疼南宫雪病还没全好,不忍她动脑,轻斥道:“你知道的事为何还要小姐费那脑力?你是缺心眼吧?”
南宫雪双眼紧盯着手中发黄的纸,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
“莫非第一个主薄官是田大地?”
李青猛的站了起来,他满眼惊恐,似被南宫雪吓到了。
“小姐,你,你是怎么猜到的?”她家小姐还真是神
也。
还记得他当时寻遍了整个夏庄,问遍了所有的捕快狱卒牢
,愣是没找到第一个主薄官,最后还是一位八旬老
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