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土拔鼠的天空

经习惯这种低三下四的生活环境，知道自己在城市里面是低一等。

“在哪个工厂里打工啊，还有别的老乡吗？”龙队长接着问。

“已经不在工厂里面打工了，我开了一个小店给修理家电，刚够挣个生活费。”赵普正说着话，服务员推门进来，端来一壶茶，给每个面前的茶杯倒上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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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离开雅间。

“行啊，看着很平常，没有想到你还会修电视的手艺。也是自主创业，在这一片辖区，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只要龙队长一句话没有办不到的。”联防队员称赞了赵普一句，不知道是出于客气，还是在给自己的领导献殷勤。

“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个熊样也会修家电，家给你也不怕小毛病修成大毛病。看来，你还是有些变化，和上学的时候不一样了，长出息了。”龙队长的语气里有着几分嘲笑，喝了一茶，看着赵普。

“就是凑活着过子，比打工也强不了多少，听说你去当兵了，转业以后没有分配工作啊？”赵普问了一句，他也是听别的同学说，没等毕业这个同学就靠家里找关系去了部队。

“是当了几年兵，有他妈什么意思，回来以后上了两年班。可是，我不想一辈子就在那座县城里面过下去，你这么窝囊都来闯圳，我就不能来吗？哪一天在外面的世界玩够了，回去以后照样能找份工作，不缺吃饭的饭碗。”龙队长说着话，服务员开始上菜，打开啤酒，给每个的杯子倒满酒。服务员给龙队长倒酒的时候，刚俯下身子，龙队长乘机在服务员脸上亲了一。

“讨厌，还没喝酒，就醉了。”服务员闪开，轻轻拍了一下龙队长的脸庞，用撒娇的语气责备着。

“这是龙队长给你面子，你们老板都没有这种待遇。”联防队员和服务员开着玩笑。

“龙队长来圳也好几年了？多长时间没回家了，这边咱们的老乡不多，都是南方。”赵普想不起来说什么，就随便问了一句。他从心底总是感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平时见到联防队员总是躲得很远，这个同学以前也不会和他坐在一起，他上学的时候总是受这个同学的欺负。

“来圳快一年了，真没想到在这么老远的地方会遇到你，真是茫茫海遇到哪个同学都比你要有本事，却偏偏碰上你这么一个窝囊废，你说奇怪不奇怪。”龙队长说完笑了起来，然后大喝酒，大吃菜。

赵普陪着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么多年离家在外早已经养成了息事宁的脾气。离开家的时候，母亲一再叮嘱，吃亏是享福，到了外面自己受点苦没关系，千万不能得罪别。有时候，他也觉得这种卑躬屈膝的子受够了，可是一想到回家以后要面对让周围嘲笑的贫穷，他就又有了忍耐下去的毅力。赵普觉得并不是只有自己在过这样的子，许多像他一样在社会底层生存的都是如此，尊严只属于那些有钱的富裕阶层，只属于城市里的居民，他只能在权势的脚下匍匐低卑微地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