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故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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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说完了正事，师徒几又闲聊了一会，两个臭小子待不住了，怕又要挨训，连中饭也不吃，就急着开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汤皖眯着眼笑着送走了两，随即写了两份电文，一封是发给罗斯福的，询问西点军校的招生况，另外一封是发给哈佛的。

大牛得了电文，迅速跑去了电报局，这边张桖良和冯庸刚走，汤皖才喝了一杯茶，另一边，黄揽就急匆匆的赶到了。

汤皖从霉国临走时，待了司徒先生将100w美元汇到华夏，路上花了一个多月之久，想来钱早已经到账了，这不一回来就被禁足了，还没去取呢。

黄揽来的很急，面容憔悴，眼眶塌陷，像是几天几夜没睡一样，汤皖还以为黄揽是为了留法预备学校缺钱急的，便招呼着黄揽坐下，去了房里取支票，塞到了黄揽手里，拍着肩膀说道：

“辛苦了，拿着这个支票去取钱，应该能用挺长一段时间的。”

只是，黄揽接过了支票，却是没有立即去取，支支吾吾，似有话要说，又不知该如何说，眼看着眼眶就红了。

黄揽能力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做事很靠谱，也很负责，总是给一种心安的感觉，所以汤皖才把留法预备学校的事给了黄揽。

一直以来，黄揽都是少说话，多做事，如今突变异相，脸上写满了悲伤，倒是让汤皖迷惑了，疑惑道：“怎么了？学校遇到什么事儿了？”

黄揽呜咽道：“先生，不是学校的事。”

汤皖心里一紧，莫非是家里出了大事了？急忙问道：“别急，慢慢说，是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黄揽缓缓低下了，哽咽道：“先生，我父亲怕是不行了，您能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啊？？”汤皖闻言大惊，蓦的起身，心中五味杂陈，连忙问道：“身体不是一直好好的么？这是怎么了？”

黄揽一五一十说道：“去年过了冬，我父亲身体陡然就差了好多，总是记不得事，后来有时候就连我都不认识了。今年又走丢了一次，找回来后，大病了一场，连路都不能走了，一直在床上躺到现在，前几天已经吃不下饭了，只能喝点稀粥，昨天突然就能吃了，也能记起事，我还以为他病好了，哪知道今天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黄揽一阵窸窸窣窣的说着六爷的事，汤皖长叹一声，六爷大限将至啊，老了就是这样，身体说不行就不行，汤皖去年去看望六爷，当时就知道六爷大概是得了老年痴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今年就要撒手寰了。

“你等我下，我去取件东西！”汤皖待了一声，快步去了房里，拿了一只手表，这是特意给六爷买的礼物。

在汤皖的印象里，六爷为耿正，知恩图报，做事一板一眼，井井有条，讲究规矩，适合带手表，能凸显气质。

待了湘灵一声，汤皖没有丝毫犹豫，随黄揽一起，匆匆离去了，只是禁足什么的，先放一边吧，都这时候了，谁还会在乎呢！

六爷家里的气氛很悲凉，萧瑟的很，嫁出去的儿们，得了消息也都赶回来了，围在床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因为六爷趁着昨天清醒的时候，主动待了后世，一切从简，无需通知他。

黄揽想着父亲要走了，应当与先生说一声，能在临别之际，见上一面，也就没什么遗憾了，等汤皖到了床前，六爷显然已经神智不清了，嘴张着，艰难的呼着气。

那个曾经的硬朗小老，说话声音特别洪亮，转眼间就成了这幅样子，看的汤皖不甚唏嘘，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自是知道一个生老病死，再所难免，但还是有些意难平。

汤皖在六爷耳边轻呼了几声，也没什么反应，于是，把手表拿出来，亲自套到了六爷的手腕上，动的说道：“六爷，来迟了，没能赶上你清醒的时候，也没能与你说上几句话，原谅下。刚给你戴的手表，是我送你的，不值什么钱，但时间总能记得住，不至于耽误了功夫。你这一辈子活的很彩，家庭美满，子孙绵长，一般是比不上你，即使下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六爷仿佛是听到了汤皖在说话，嘴微微张了张，终是没能说出话来，汤皖握了一下六爷的手，有感觉到六爷的手指动了动。

汤皖要了纸和笔，去了大厅，想写一幅悼词，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房里传来了哭声，黄揽红着眼走出来，说道：“先生，我父亲刚刚走了！”

手里的笔停了，汤皖再次走进去看，六爷已经完全没了动静，手腕上的手表还在，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禁在心里默默祝愿道：“如果有来世，希望六爷能迟些投胎吧，等到康平盛世，再来间瞧一瞧！”

黄揽遵照六爷的待，一切从简，绝无铺张费，只是联系了六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