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九章：绝望

军兵士架着一子到两面前，子一见沈复此般模样，大喊道：“诚哥！”

金军兵士放开洛闻柳，哈珈也放开了沈复，洛闻柳扑到沈复面前，眼泪似是断了线的珠儿。哈珈对洛闻柳道：“柳儿，跟爹爹回家吧，赫舍里温达喇一直在等你，回去和他成亲，不比这病恹恹的汉好？”

洛闻柳哭着说道：“父亲，自从你收养儿，养育的恩我一直铭记在心，可儿也不会忘记，儿的亲生父母，就是您亲手杀死的，儿在努尔哪不是痛苦万分？父亲百般对儿好，儿尊敬父亲，可我恨，我恨你们所有真，为何原本我们一家只是清河镇农家，你们不由分说上来便杀，和牲畜全部掳走，男全部杀死，我娘稍有反抗，可也是手无寸铁啊，你们三四个，或长矛或大刀，将我娘活生生砍死在我面前，你还让我嫁与真，我何甘心？出逃后我千辛万苦才到关内，遇见了诚哥，父亲当真以为我还愿意为了苟活而嫁他温达喇？”

哈珈越听神色越狰狞，听到最后他大吼一声：“够了，将我这好婿杀了，把我儿带回去！”

哈珈此话刚说完，周围兵士便惊呼一声，原来是洛闻柳从腰间拔出一枚匕首，还未等所有回过神来，便当时抹了脖子，鲜血从喉咙处洒出来，洛闻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了沈复的手，安然地躺在他身边。

沈复傻了，方才还是鲜活的妻，此刻已成了一具尸体，身体尚温，香魂已散。他大叫着，大喊着，撕心裂肺，此时从他喉咙中发出的全然不似阳间的声音，倒像是从阿鼻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中发出一般，周遭兵士不自觉都向后退去一步，听得端叫汗毛直立，皮疙瘩爬满了一身。

沈复笑了，他笑着说道：“岳父大，小婿和柳儿先走了，我们俩在黄泉里看着岳父，你是如何死的！”说罢拿住洛闻柳还握着匕首的手，径直捅进自己的喉咙，匕首从喉结处进，从后颈处出，自己将自己捅了个对穿，后颈骨被斩断，登时就死了。

金军各个面面相觑，虽然他们踏足的战场皆死无数，但如此惊心动魄还是一遭，各个说不出话来，和岳络哈珈站立在原地，指着两具尸体的手不住颤抖，他从来不信汉有有义，他也无法容忍这个汉儿受到伤害，呆立许久后，他指着沈复与洛闻柳说道：“合墓，厚葬，咱们去辽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