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谋财害命加多此一举”

传顾悦行的耳朵里：“你要知道，光冒霜一个，是没有办法振兴一个部落的，何况她年纪也大了，一个部落要长久，必然离不开繁衍，也离不开年轻的血.......——否则你以为，她为何要如此辛苦的守护这些孩子？”

与其说是守护，倒不如说是圈养。

那些孩子们，除了胆大的小铃铛还能懂得一点点的生活能力之外，别的孩子，只怕都被冒霜给蛊惑，认为这宅院外面豺狼虎豹成群，陷阱密布，不懂任何世故。为的，就是有朝一从这花花世界抽离，心安理得的视那荒野之地一般的南山岭为家园。

顾悦行听着，忽然觉得小铃铛也挺可怜。反正他若是小铃铛，他也想要这花花世界。

顾悦行想到这里，便道：“那......小铃铛如今窦都开了，脸也算是撕了，只怕根本不会跟着冒霜回去的。”

孟百川也是如此想法，他叹了气：“是啊。”

顾悦行道：“可是这个冒霜，可会放她走？那男的，也不是个真心之，只是利用而已。”

小铃铛虽然窦已开，可是却没有遇到良，那么孤单一个的小姑娘，能不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地方生活下去，也谁也不能保证不是吗？而且，若是没了冒霜这一层的庇护，那那个卍夫会不会也把小铃铛抓走？

不对，那个卍夫好像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小柿子，否则真的想要抓走，还需要一次抓一个？勾勾手指，小铃铛不就自己跟着去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同样都是中毒，小柿子和小铃铛等的毒，有什么不同呢？

这事，恐怕还要问冒霜才能知道。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小铃铛一边哭一边和冒霜大小声，因为哭的太厉害，以至于一开吐字就没法清晰的起来，哭腔太重，听得十分费力：“.......你，你只顾着什么家，什么故土.......什么什么的.......有什么用？.......你不是知道吗？姑姑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全知道！”

小铃铛恨恨的抹了一把脸，吸一气，试图让自己能够语速连贯的吵起来嘴：“你知道的滋味吗？姑姑！你总说你恨他很他，说他冷血，可是这么多年了，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记着，他教你的所有你都学着，若是你那样恨一个，为什么你现在还带着他送你的朱钗！为什么？”

......

这可真是撕脸了啊.......直接把旧事抖落了出来。

顾悦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回避，但是孟百川一脸听得兴致盎然的样子，于是顾悦行也只好跟着竖起耳朵旁听。

因为“隔音术”尚未消失的缘故，他们二听冒霜和小铃铛的对话，感觉十分不真实，声音传来时候，听着如远方飘忽而来。这种视角很好的起到了旁观的作用，让两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自己是外。

小铃铛还在一声声质问冒霜，可否明白的滋味，既然知道的滋味，也就知道这多么熬，为何还要灭他之欲，阻我之？

这话冒霜回答的上来，她回答道：“我是他，就是因为他，所以痛苦.......我们的部落当时男都被抓走上了战场，一去不回，子被当做隶，做牛马一般的贩卖，所有，只要手里捧着那黄白的石，就可以来我们面前，和挑牲那样，看牙，看皮，拧脸皮，看手脚........甚至于，挑选妾的时候，他根本看都没看.......你当时才不到一岁，在襁褓里哇哇大哭，根本吃不进去毒药，是那个，着你的娘喝进去双倍的药量，让你喝**得以中毒......我们就像是小猫小狗那样被送到一个个不同的宅子里，永远不得相见。你娘后来被一个山西富商挑走，家只要你娘，不要你，最后，求我带上你......”

“他把我当做是小猫小狗，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管家，爪牙可拔了净？”

“这样的屈辱，我最后却还是上了他——因为我当年也是如你这个年纪，还是个少。我上了他，他却从未把我当做是家，甚至就连殉国，也觉得我不配。”

冒霜说话十分的平静，音调也平和，原因不明，要么是没力气，要么是想要积攒力气，要么，是根本对于小铃铛的控诉和不平毫不在意。

但是她每一句话，都没有说到小铃铛的心坎上去。

小铃铛的回应和眼泪一起掉落，她道：“不一样，那是你运气不好，未曾遇到良，他不同，他不是什么显赫出身，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他和我是平等的。”

冒霜为此回了一个轻蔑的笑：“他是汉，你是丑，对于汉来说，你就是蛮夷为未曾开化的，你以为两相悦就是仅仅是两相悦？两相悦是个开始，之后呢？你们要怎么做？”

小铃铛愣住。

冒霜道：“他的父母呢？他的街坊邻居，左右朋友呢？你和他恩缠绵时候尚且对他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