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排队

顾西又何尝想去，但越来越大的胃得她不得不低：“妈，这些食物又不是何远给的，是国家发给我们的，我为什么不去领。”至少在他真正做出恶心事之前，该顾西领的，她还是要领。

“妈，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去超市买点用品。”

今天超市重新营业，加之异虫已经被警力消灭净，去排队购物的肯定不少。

顾妈收拾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拿了个大挎包，塞上早上煎的土豆卷饼，又用大保温壶装了一壶红豆沙。

顾爸则提了几个蒸包，用保温杯装了杯温水。

他们今天准备兵分两路，顾妈和顾西去超市采购，顾爸去找找路子看能不能买到太阳能板和发电机。

虽说现在没有限电，但稍有些长远眼光的都开始囤这些东西，不找找朋友关系，还真不太好买。

一家跟去郊游一样带上食物出门。

主路上又重新热闹起来，往来汽车络绎不绝，生活好像恢复正轨，重新展现了本来面貌。

只是路上的许多行都走路不太稳当，晃晃悠悠，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累垮了身子一样。

顾家三都发现了不对劲，顾妈甚至小声问顾西：“这些会不会突然变成丧尸？”

她妈真是“行尸走”看多了。

行道两边跪着许多乞讨的，这些不是要钱的，真真是讨饭的。

顾西挑了一个看上去衣衫整洁，但跪着晃晃悠悠，似乎随时要睡过去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你是饿了很久吗？”

这有气无力地抬：“吃的……有吗……”

顾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土豆饼递给他。

早上油煎的土豆饼，还散发着余温。

顾家的土豆饼，煎好后单面抹了一层甜辣酱，中间放上生菜和火腿肠，再细致地卷好。

跪着的男拿着卷饼慌地打开，大大往嘴里塞，都没来得及嚼就拼命往肚里咽，喉咙里有些卡住了，他拍两下自己胸，再用力咽下去。

“你……吃慢点。”

又没跟你抢。

这男的吃光，瞬间恢复了一些力气一般，抬起问：“还有吗？”

“没了！”顾妈斩钉截铁。

他有些不相信的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语带酸涩：“现在食物确实是比黄金还值钱。”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个像饿了十天半个月一样？”

“一看你们就是不愁食物，吃得很饱。”

“家里还有点存粮，不过也坚持不了几天。”

“嗯，怪不得你们不知道，过几天你们存粮消耗净，很快就会跟我一样了，”这男的改跪为坐，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我家里没存吃的，一顿不吃，就开始晕眼花，两顿不吃，眼前发黑，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我还听说，有接连三顿没吃，直接就死了，死后身体还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