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权利相争的残酷

己腿上的表弟……

“唉……”

“小痴也不敢说姑姑就一定对了，但先生也知权利相争的残酷，王美与董太后相善，想来先生也知董太后的所作所为，虽说姑母子强了些，可也没做了什么伤害百姓的事。”

“两权相害取其轻，一个是名正言顺登基的皇长子，一个是与董太后相善的王美，先生应该明白小痴的意思吧？”

“再说了……由先生亲自教导小表弟，您老又有啥不满的？”

何辅抱着五岁表弟走向东厢房，蔡邕看着兄弟二，很是一阵疼，却也不得不起身。

一个大娃娃，也不知椅老是如何想的，竟然在小表弟还两三岁时，就让他蛊惑姑姑何皇后，说什么学习就要从娃娃开始，对此何辅是不屑一顾的，一个两三岁娃娃又能学得了什么？

无论愿不愿意，在老敲脑袋后，他也只能跑皇宫蛊惑姑姑，而且还当着姑姑的面把《孙子兵法》从到尾背诵一遍，不仅如此，还当着皇帝的面写了份当年殿试策问，着实把皇帝、何皇后吓了一跳。

何辅为了师命，很是在姑父姑母面前卖弄了一番，当然了，他也算是完成了师命，不仅蔡邕成了“史侯”的老师，他也因此得了个虎贲郎名，成了一名太学学子。

老病逝后，若无必要，何辅不会走雒阳城一步，但他并非对雒阳城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几乎每一都会有专为他送递消息，不仅有雒阳城内发生的大小之事，还有其他州郡消息，这也是老留给他财产的一部分。

蔡邕授课远不如椅老讲解的这么有趣、简单易懂，若非有了十年的底子，他还真不一定听得懂，至于坐在怀里的小表弟……对自个手指更为感兴趣些。

一大俩小，三坐在堂内听着蔡邕抑扬顿挫讲解了半，午时由何辅亲自做了几道素菜，直至傍晚时，外出与百姓治病的史子渺史仙才返回了道观，蔡邕与史子渺关系很好，两论道了小半个时辰，直至天色将暗时才起身告辞。

看着小文姬向他摆手，怀抱着小表弟的何辅站立许久……

“唉……”

何辅莫名长叹一声，若非一脸络腮胡须，或许他会取笑他一娃娃竟也长吁短叹。

“跟着小痴哥哥下山玩两好不好？”

何辅低询问，刘辩连忙点。

“嗯嗯，山上一点都不好玩。”

“那行！小痴哥哥与道长说一声。”

何辅在翠云观做了五年小道童，对史子渺很是清楚，而且他带刘辩下山也不是一次两次，老道长对此并不是很担心，只是与他稍微待了几句便任由兄弟二离去。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刘辩是皇帝刘宏嫡长子，即便担心皇子命薄，承受不起皇宫龙威而养于民间，可也要遣派些宦官、宫、妈子、军卒什么的吧？

也不知道当年老道士史子渺是如何与皇帝说的，刘辩身边还就除了他外，个亲随、仆役都无。

哥俩感很好，对于何辅来说，扛着一个五岁娃娃根本算不上负担，两沿着青石板下山，尚未走出两百步，就见数十一身劲装汉子在等待，数十负弓挎刀汉子皆在八尺，显得尤为威武。

“公子。”

周嗣良上前，用着略显尖锐嗓音低声说道：“昨王美死于宫中，陛下大怒，诸位公公相劝下才熄了怒火，两个时辰前，府尹大送中常侍郭公公府中五百万钱。”

“嗯。”

何辅轻嗯了声，脚步却未有停下，也未有理会数十将两护在中间。

“万清送来的礼物挑选一些，外加两千万钱，明我要去一趟宫里。”

“诺。”

周嗣良退后一步，按刀紧紧护在左右，一群除了脚步沙沙声和刘辩唱着的《三字经》童谣外，整个山道再无任何声响。

邙山最高处不过百十丈，虽不是很高却可俯视整个雒阳，天色黯淡，远处的雒阳并非万家灯火那般宏伟壮观，这与已经病逝的老描述的盛世繁华有着很大的差距，大到怀疑老是不是在故意欺骗。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

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

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

何辅心下叹息，从小到大也未有见识过“花千树、星如雨”般景象，但他能够想象出老嘴里的盛世繁华，又该是怎样的繁华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