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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晚上想吃个外卖都没
送，更别说这地方蹲个坑都能有八条蛇围观，换你你愿意？”
“不是有隔离带？”风羿道。
“隔离网就在旁边啊，蹲坑的时候你从窗户看出去，不远处的隔离网上扒着七八条蛇盯着你看。除了
值或者临时分派任务，其他时候我们都住山下的公司宿舍。能安稳住在山上的，那不是一般。”
“比如哑叔？”
“对，哑叔真不是一般，他还住得挺欢乐。”
“哑叔姓什么？怎么称呼？”风羿问。
“称呼？就叫哑叔啊，姓什么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叫他哑叔，他不能说话。”
山上看着荒凉，但路修得很好，小车行驶在上面并不颠簸，连稍大些的石子都看不到。
“每天有清理路面的车。”一解释，“哑叔也经常让帮他带东西，上下山的车辆不多，但也不少见。我们先把你送上山，待会儿再返回来。”
车往山上又行驶了会儿，过了山腰之后，隔离带渐渐远离车道，路边的林子里能看到工活动的痕迹，栽种的树木显然经过规划，有些是果树，已经挂果，还有些风羿从未见过。
正想着，风羿突然听旁边的叫道：“哎，我看到哑叔他了！哑叔！”
车靠在路边停下。
风羿顺着他们所指方向看过去。
一位看上去七十岁左右、山间老农打扮的，从林子里出来。
大概是经常在室外，面部黝黑，一条条皱纹
刻在脸上。布衣胶鞋大竹筐，裤腿带着半
的泥印，一顶
帽略微歪斜戴在
上，几缕微长的花白发，贴着帽沿探出，随步子摆动。
老背着的竹筐里是刚采摘的蔬果，品种风羿大多认不出来，都是山上的特产。
驾驶座的青年打开车窗朝老招了招手，“哑叔，你家来客了我给您送来！”
哑叔朝车里看过来。
风羿对上他的视线，并没从他眼里看到一点
霾。
哑叔抬手擦擦汗，朝风羿露出个灿烂的笑。
然后，风羿就看见这位老从沾着泥水杂屑的衣兜，翻出个最新款智能手机——
和风羿的手机是同系列，只不过老那款比风羿的多了“plus”。
顶配款，比风羿手上这个还贵三千。而且很难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