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邵先生

飞花街里昏昏暗暗，只有各屋宅后门上挂着的红灯笼吝啬的散发莹莹红光，给予这条遗弃的街一点光芒。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走到尽处，赵小鱼等打开门，发现邵先生坐在石桌旁，正提着酒壶往酒杯里倒酒，石桌上摆了三盏明灯，那点点光从薄纸透出，弥漫着照亮了整个院子。

邵先生抬眼刚好瞧见停在门的众，遂笑了笑，放下酒壶，冲他们招了招手：“呆什么，都过来坐。”

赵小鱼捧宝似的抱着大母坐在邵先生身旁，高兴的道：“邵先生您看，我们买了只大母，还有小仔，以后可以吃蛋和了。”

邵先生略嫌弃的看了眼这傻小子，回看着带着一群还站在门的千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还不过来坐下，离那么远做什么，那么大的血腥味你们到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千秋一听，笑着抬脚走到邵老旁边坐下，后面的也跟着陆陆续续坐下，阿罗将木笼放在石桌一旁，也坐了下来。

邵老拿起酒杯抿了一，缓缓说道，“你们十三个里，赵小鱼是我十年前在城外河边发现，那时他也才五岁大。阿罗和其他是七年前台安府大旱逃难过来的，当时最大的孩子也不过是十岁。

小麦是……三年前来到梁河城，而千秋娃娃是昨天来的……”

千秋拿过酒壶，隔空往嘴里倒了一酒，微皱眉，继续听邵老说话。

“长长短短已有十来年，你们也长大了。”邵老忽地停住，慢慢看了一圈这帮孩子。

叹了气，粗略的问了关于“血腥味”事的经过，接着道：“我不要求你们做个好，只希望你们可以活的清明，做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更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说着，摸了摸千秋的，“别那么疯，杀得满身都是鲜血，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与时间，这个世界你们没去过没看过的地方还多着。”

见一群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睛都亮起来，邵老笑了起来，徐徐展开讲道：“关山外原广阔无垠，伸手仿佛能触到天空，牛羊成群，野马奔腾，那儿有最烈的酒和最热烈的姑娘……”

“章京贵妃山山上的枫叶和枫亭院，一个夏白如雪，冬艳如血，一个书生气节，文领十代。院前那碑上满满的刻着青史名士，非三品清廉不上。”

“而灵华府的九绝鱼宴，尝之流连忘返，还有原太府的佛林，蓝漠府延绵千里的蓝色大漠，云规的奇异花海……和我们半南府使夜亮如昼，盛放的半南花”

扩散的话题被邵老拉回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们还年轻，不用像我这样困在一角天地。”

众认真的点点，千秋问道：“老，你买这灯嘛？”

邵老笑了笑，手指一勾酒杯里的酒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千秋慢慢念出来：“千……秋。”

“读书写字，算术常识，两天一次，晚上太阳下山开始。”邵老拍了拍赵小鱼的肩膀，赵小鱼将大母递给一旁的小麦，示意他绑起来，起身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一手挎着装满碗的小篮子，一手提着满水的木桶，把小篮子递给阿罗，水桶往地上一放。

两个开始用碗盛满水递给每个，很快这学习前的准备就结束了，千秋也接到一碗，邵老正式进邵老牌教学。

……

千秋再次感觉到学习的痛苦，算术不难，只是一段文绉绉的文言文让她疼的厉害。

第二天千秋比阿罗她俩起的还早，刚从被窝爬起来坐着，隔壁响起了开门声“吱呀”。

她拍了拍睡在身边的小伙伴，见两都睁开眼了，遂站起来，捂着嘴，边打哈欠，边出了门。

刚照例拿起了两个馒……却发现这次还有包，于是千秋将一个馒换成包子，懒懒的坐在石阶上开始新的一天的早餐时间。

赵小鱼走过来，手里还剩一个啃到一半的大包，坐在千秋旁边，边吃边道：“昨天你说太累了，让我今天再告诉你收获多少，我和阿罗清算了一下，一共13两368文。”

千秋咽下里的馒，按着自己已知的物价扳着手指算了算，然后转看向赵小鱼：

“等会我们去买几张床，再买点衣服，多买几只大母，一只生的蛋怎么够十四个吃。”

赵小鱼眉皱成一团，“那这样钱就花完了。”

千秋咽下最后一包子，站起来，打算去厨房喝点沉淀过的水，语气淡定，“不要在意，钱不是用来花的吗？”

说完，千秋微转冲还跟着站起来的赵小鱼勾起嘴角，“放心，以后赚钱我尽量不杀，等找到获取身份凭证的办法，我们就做正经生意。”

赵小鱼跟进了厨房，看周围没有，放轻声音，话语里含着少年的得意，“师姐，我知道你杀是为了斩除根，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