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家的东屋只有李久山和安子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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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李久山一直没有开
的意思,他可以保持沉默,安子溪却不能。
“大伯,你知道是谁砸的我家吧?”
李久山抬
看了她一眼,眼中有几分犹豫,似乎在衡量安子溪的意图。
“我知道,要换届嘛,有些事儿你不愿意出
!可是你知道那个姓郑的是什么
吗?”
李久山眼皮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慢慢升起。
“他……他以前是个屠夫,后来出去外面好像发了财。”
“他是发财了,可惜都是不义之财,这样的
你也要护着?”
李久山脸上终于有了
功之色,“我不是想护着他,只是郑耀国那种
,招惹不起啊!过完了年,他必然得走,送走了这个瘟神,你也要回到县里读书去了,何必呢!大伯不是答应过你,会帮你修房子吗?”
安子溪摇
失笑,“你把事
想得太简单了!你只想着惹不起,躲得起,却没想过郑耀国到底是什么
!李久山啊,就为了保住你自己
上那顶芝麻大的乌纱帽,你差点就闯下大祸了。”
李久山听到她喊自己名字时,整个
都是呆傻的,他印象中的安子溪,即便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依旧是一个懂得礼貌的孩子,现在的她却强势得离谱,让
有些不认识了。
还有,有些事好说不好听啊!他是为了连任村长,不敢开罪郑耀国,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被一个毛孩子这样当面指出来,他这老脸挂不住啊!
“你这孩子,你别不识好歹!要知道你家可没有
了,要是没有村上护着你……”
“村上怎么护着我了?要是村里有
护着我,我家能被砸成那样?你眼睛又不瞎,家里一块完整的玻璃都没有了你看不见吗?还有,昨天晚上郑耀国和吴正光又到我家里去了!”
听前两句的时候,李久山的老脸实在是又烫又羞,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眼睛立刻瞪成铜铃,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他们又去了?还是大半夜去的?”他有点坐不住了,立刻往前挪了两下,“你没事吧,他们……”李久山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却怎么也问不出
。
安子溪见他这样,心里的火气才散去了一二分。
“我没事,他们被我打晕捆起来了!”
“啊?”打晕?捆起来了?
李久山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可笑的画面,他实在无法相信安子溪说的这些。
“不信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去镇上报案,那个郑耀国可不是一般
。他砸我家是小,可拐賣
儿童……你说这事儿是大还是小?”
李久山一哆嗦,手里的旱烟杆没拿住,吧嗒一声掉在了炕上。
“你说啥?”
“郑耀国是
販子,手上还有
命!你要护着这样的
,别说
上乌纱帽了,早晚把自己也搁进去。”
李久山打了一个激灵,急吼吼的下地找鞋穿,“丫
,你啥也别说了,大伯知道轻重!咱们这就走,到镇上去,报案!”
李久山是村长,比一般的老百姓懂法,他知道
販子是什么样的尿
,也知道自己必需做出选择,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要是郑耀国的身上真有
命官司,那自己就是知
不报,一个包庇罪扣下来,他全家老小加在一块也承受不起。
想清楚了自己处境的李久山,饭也没顾得上吃,便带着安子溪坐着村里的拖拉机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去报了案。
值班室的同志接待了他们,知道郑耀国的
况后也是十分重视,当下让几位民J开着单位的吉普车去了小前村。
安子溪和李久山坐着村里的拖拉机开在前面给民J们带路,车子很快进了小前村。
这个年代汽车还是个稀罕物,有不少
听到动静都跑出来围观,特别是小孩子,顾不得危险跟在汽车后面跑。
李久山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影响不好了,村里
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好在吴耀国不是他们村儿的,吴正光那个败类顶多就是个从犯,影响也不至于那么恶劣。
很快吉普车就停在了安家的小院门前。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
,看到派出所的车都不敢靠前,看到带着大盖帽的g安从车上下来,就更不敢大声喧哗了。
不敢大声吵吵,但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咬耳朵。
“出什么事了,咋把g安的
都招来了。”
“你傻呀,喜乐家里被砸成那样,肯定得报案啊!”
那
恍然大悟,“是哦!要说这孩子也是可怜。”这种事,能查出什么来!
安子溪对邻居们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直接把
带到了院子里,边走还边指着周围被打砸的痕迹让g安们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