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書】1-15 河边初恋

眼泪掉在他的背上。

她让他别辞工，他笑着说，这没事儿，对练武来说，这是小意思。实际上

他早有些坚持不住了，可是每次一想到秦芸，他的心里暖洋洋的，全身充满力量。

他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 上。只要秦芸高兴，自己也高兴。

直到近几年，秦家还完亲戚们的欠债，林慕飞才不用接济秦芸。

不知不觉，林慕飞来到自己家的胡同。

回到家，中午十二点。他家住在村子中部，去年已换成大砖房，生活比以前

好过一些。他在门外遇上老爸，不到五十岁，满花白，拄着拐棍走路还挺慢。

一见他，老乐了，眼睛却流出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慕飞心里不是滋味儿，赶紧扶着他回家。

院子里除了花花，还养着一些鸭鹅狗，看见他们进来，连走带叫的，

喜气洋洋。一伙走出来，是他的 妈妈和弟弟妹妹。最后出来的竟是秦芸。她手

里拎着个围裙。看来，刚从厨房出来，脸上是甜美的笑容，梨涡微现，楚楚动。

细一打量，她留起长发，色t恤，穿着九分裤，脚踩凉鞋，打扮得清爽

而靓丽。

小巧的身子，极具韵味儿，该鼓的地方鼓，该瘦的地方瘦。两条露出外

边的手臂圆白而细长，凉鞋里的双脚很秀气，十个脚趾甲染的是紫色，显得时尚、

新。

林慕飞向秦芸笑笑，先朝妈叫一声妈。他妈答应一声，满脸是笑，上也有

一些白了。弟弟子星，妹妹子君也上来叫大哥。林慕飞一一答应着。

子星上初三，十六岁，中等个，眉目清秀，斯文、腼腆。

子君上初二。别看十四岁，已是初具雏形的小美。两条麻花辫子，齐刘海

伏在明净的前额上。一张瓜子脸，配上杏眼樱唇，温柔的笑容，尽显清纯、甜美。

她身着校服：白衬衫，蓝短裙，露出两条如葱白的大腿，令眼前一亮。

哦，一朵乡村小花。

林慕飞心说，子君越来越美，再过几年，跟秦芸有的一拼了。

秦芸慢慢过来，俏脸微笑，轻声说：「路上挺好吧？」

「挺好的。」

林母招呼道：「快进屋吃饭吧，别在这儿呆着了。」

一家进屋吃饭，把一张桌子围得满满的，气氛很是热烈、和谐，充满家的

温馨。林慕飞的目光掠过每一张脸，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父亲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些，见了儿子回来，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一再耳

提面命，林家忠义传家，叮咛儿子无论如何，不能行差踏错。

「慕飞，爸爸对你有信心，外世界很，你记得，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

能和那些流氓混在一起。」

听见父亲叮咛，林慕飞想起酒吧里的冲突，想起龙哥那些流氓，还有回程时

的这些混混，不觉好笑，自己不想招惹，可生活里总是被流氓和混混添赌。

「爸，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嗯，那吃饭吧！」

桌上除了鱼，还有村里的特色菜，如土豆、地瓜、苞米、杀猪菜，每一样

都令林慕飞大呼过瘾。在城里是吃不到这样有味的东西的。

由于高兴，林母允许林父与林慕飞喝酒。弟弟子兴、妹妹子君还是初中生，

就不准喝了。连秦芸也端起杯子喝上 啤酒。

秦母对这个儿媳非常满意，一会儿给夹菜，一会儿又问长问短的，连子君

都有点 吃醋了。这个小姑娘凑近林慕飞的耳朵，说道：「大哥，大嫂现在这么阔

气啊，身上全是名牌。鞋是达芙妮的，衣服是优衣库的，脖子上挂着一部新手机，

看样子是新款苹果。这不是你给的钱吧？我看你得盯紧点，别煮熟的鸭子飞了。」

「小孩子，别说，快吃饭吧。」

林慕飞对衣服不了解，但对苹果手机知道。苹果手机可是他们玩不起的。厂

里的工有几个会舍得用二、三个月的工资买那东西呢？

林慕飞心里也在嘀咕，她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钱呢？她爸

落马之后，工资也不高，将够餬而已。难道秦枫给的？也不能。他自己花还吃

紧呢，怎么可能再给妹妹钱？

林慕飞没有声张，在饭桌上讲起工厂的一些趣事儿，逗得大家哈哈直笑。秦

芸也笑了，但笑得有点勉强，像有什么心事儿。

秦母在桌上没少夸秦芸，说她早早来了，送来鱼，送来水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