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价值

述，存疑或不信任有可原。

话是这么说，可阳燧履还是觉得……这孩子长了一张欠打的嘴！

【不管你信或不信，吾帮你父亲，并非为了利益。】阳燧履对着琅轩再次使用转移话题的大法。【眼下，这镇子你想随意进出都成了问题，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自保吧。】

“……哼。”

又是这招，琅轩气得发笑，冷哼一声，每次问到关键的问题就转移话题忽悠他。可眼下的况迫使他不得不优先处理，反正有的是时间。琅轩重新回到阁楼，有了刚才的经历，这次动作放轻了许多。小心翼翼将红砖取下，仔细看那张皮纸。

并且将自己看到的景象用‘溯影’传给阳燧履，结果传过去好半天也不见对方吱声。

琅轩不得已出声问道，“关于这张皮纸，你看得懂上面内容吗？”

【何止是懂，简直不要太了解……】好半响，阳燧履才回答。‘它’声音变得低沉，甚至多了一丝冰冷的杀意。【这东西的来历，没比吾更清楚。】

“呵，不会又是……你的那位故吧？”阳燧履的语气让琅轩忍不住调侃一声。

【……】

没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之前，阳燧履还有心和后辈说说笑。可随着‘溯影’传过来的东西，将‘它’仅有不多的好心给弄没了。懒得和琅轩这后生费水，说起那宛如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往事。更不想翻烂账，阳燧履只得挑重点说。

【这东西出自‘御龙氏’三族之一的明氏一脉，‘六卯术’——善于咒杀、符箓、拘地布阵，请邪役鬼。你发现的那张皮纸，上面写的就是‘视之不见’的鬼文。】

【若吾猜测无误，余下三柱内必然分别埋着……听之不闻，嗅之无味，触之不觉。】有关‘御龙氏’的事，阳燧履没有隐瞒，而是向琅轩细致的说相关的东西。

【这在‘六卯术’中被称为‘四伏纸笼’。伏者：隐藏与潜伏。以死皮为载体，夜光砂为引，便可混淆视听。将整座钟楼改成死地，以此瞒过那些怪物的耳目。如果没有这钟楼庇护，在这怪物满地的镇子，这群早成了盘中餐，死了一二净。】

不过……即便有这钟楼庇护，和墨颜待在一起的这些，又有几个还是活呢？

这句话阳燧履没说出，而是按了下来。在没有掌握足够的消息前，这个镇子究竟是作为‘猎场’还是作为‘祭炼场’存在，有待存疑。

“御龙氏……”琅轩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和‘御龙氏’有关的线索，可疑问也随之而来。“我记得你说过，两百多年前，你就已经找到了‘御龙氏’的驻地。灭了御龙氏三族，这镇上的东西，怎么又和御龙氏扯上关系？”

【……呼，】说到‘御龙氏’，阳燧履就忍不住叹了一气，直言不讳。【吾当初确实灭了御龙氏三族，可被封瑜休绊住了脚，跑了几条漏网之鱼。自那之后，守界者剑灵一脉和吾一直都在追查那些余孽的下落，他们却如水大海，无迹可寻。】

若不是这次墨颜所在的厂区距离屏南镇太近，加上镇上的幕后者施展‘领域’时发起了‘共鸣’。墨颜在无形之中被对方吸引，进而被引导到这。‘它’估计还得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抓住这些余孽的尾。当真应了那句，‘踏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它’和剑灵一脉追查甚久，都没能找到什么可用的线索。却不曾想墨颜的无心之举，直接给‘它’送来如此重要的线索。

御龙氏余孽花费这么多的功夫，不动声色、甚至没有惊动守护南城的剑灵。私底下把整个屏南镇子变成这样，费在上面的时间、力和心血必然甚巨。没有个几十年是做不到，甚至用上‘四伏纸笼’这种大型拘地术圈出笼中牢笼，专门饲养活食。

想来这镇子，必定在孕养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阳燧履将自己猜测说给琅轩听，席地而坐的青年忍不住，蹙眉说道。“你想用墨颜做饵？钓出潜藏在镇子里的大鱼？”

【不管是大鱼还是巨鳄，只要弄清楚这镇子里究竟隐藏的是什么，就不愁御龙氏的余孽不出面。】阳燧履一边赶路，一边说出自己的打算。【既要重新封印‘祸龙’，避免‘未夜’降临。那作为‘祸龙’马前卒的‘御龙氏’就留不得！】

留着这帮漏网之鱼，为了帮助‘祸龙’出渊，还不知道要弄出什么子。

阳燧履的担忧琅轩自然明白，却不明白‘御龙氏’为何选择和自己的同胞为敌？琅轩所处的时代，并没有‘御龙氏’这样的马前卒，为‘祸龙’出渊做准备。即便没有马前卒，‘祸龙’依然轻松毁灭那个时代。在那场浩劫之中，只有少数部分通过封锁时间苟活到现在。

可即便活到现在，也只有他一个苏醒过来，而且还是依靠外力。向他们这些时间被凝固封锁的遗民，如果要依靠自己醒过来，基本是不可能的。可即便依靠外力苏醒，他们始终沉睡了了太久，时间恢复正常的流逝后，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