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骇浪1

邓棋在七里屯的小树林搭了简易的营帐，方便水源取样并实时观察小鼠状况，一夜一天之后，第一只小鼠全身浮肿，第二只小鼠部下沉，第三只小鼠呈病怏之状，第四只小鼠变化不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按照类的体量比照，加上老汉描述的状况，其毒发速度奇快也就解释得通了。他推测，这药毒应该是十余天前，有专进行定点定量投放。根据实验结果和既往经验，正常况下，每少量接触隐毒源，毒素在体内累积到量变大约要两到三个月，体表之症得到激发、病发展要在随后一到三个月。距投毒三到六个月之后，将会有毒源地的百姓陆续求医，届时，洛邑东方医堂江宁分号恐怕将要满为患、成为“名副其实”的江南第一大医馆，只要他们拿出能够暂时抑制病痛的保命丹药，至于那些中毒之，结局无非就是二十个字：苟延残喘、余生服药、倾家产、生不如死、财两空。

黄昏时分，邓棋翻出食袋，就剩最后一粮了，他随便扒拉着吃了，打算观察到明早，再去集市补给东西，他想把实验做得再确一些。他离开营帐，往屯田里走，还没迈出两步，便隐约瞧见远处似有官差。他凑近旁听，只见官差拿着画像询问村民况。他细看那画像，大吃一惊，官差似乎觉察到近处的变化，抬起来瞧他：“你认识这？”

邓棋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他连忙摆手道：“小的不认识，但觉得这眼熟，不知官爷找他有何贵？”

官差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继续往七里屯处探询。邓棋拉住方才的村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老柴啊？”村民摇摇，叹了一声，“真是世事无常啊，昨儿我还看见他往城中去，今儿可就没了，听说是夜间酒醉、倒在中心河里，淹死了。”

“酒醉？淹死？去城里喝酒？”邓棋不禁一连发问，似是自言自语。

“谁知道呢，这些天他好像身体不太好，老往城里去看病，许是借酒浇愁，寻个快意。”村民胡猜度。

邓棋当然知道那老汉不可能在重病之时继续饮酒，直接跳过村民的推断，继续问道：“既然是酒醉溺亡，官差来问甚？”

“刚才那两个官爷问的都是他最近有没有跟什么发生矛盾或者有和谁接触得比较多，我寻思着这案子里会不会有隐？”村民又开始自顾自揣测。

邓棋心道：糟了！那老汉昨天来时说是有介绍，也就是说有知道他要到我这里看病。想到这里，邓棋踉跄着奔到营帐，迅速处理掉样品，将快死的小鼠埋了，将还坚挺的小鼠扔了，然后飞速往回赶。邓棋的大脑也在飞速回旋，老汉为什么会酒醉而死？他肯定不是自己喝醉出意外的，但是事实就是酒醉溺亡，那么惟一的可能便是他被谋害，佯装酒醉意外落水。可是，一个重病老汉，为何会被突然杀害，要么他此前与结仇，仇家趁之危，要么他的存在可能会露某个秘密，于是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