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涉案6

鸿胪寺的礼宾宅邸既住有来朝的使节，又住有觐见的外吏，主簿恰巧将进献的官吏与西域的使节安排得很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海黎在机缘巧合之下便与凉国使节长官图木尔相识并且熟络起来。平里都在宅邸等待宫中诏令，有时间便相约着一起在都城内的坊市里逛逛，穿着便服，也不引注目，仿佛是世家公子与西域胡商。

几下来，海黎已然适应了京都的衣食住行，却迟迟未见帝令传来，当进献时皇帝曾留他单独聊了一炷香时间，因有要事急需处理，便叫他先出宫候着，说是随后召见。他自认为皇帝对他印象很好，否则也不会如此说。海黎不知道的是，内务司海氏的眼线，一个名唤庭雀的婢曾经前往鸿胪寺试图给他传递消息，他恰好不在宅邸，庭雀只得买通驿站的信差，往鸿胪寺递了一封江宁家中写给海协同的信，内容很简单，似是家中来信，信的末尾是一句疑问：江南子更娇还是江北子更俏？

庭雀眼见信笺递进了鸿胪寺，然后迅速离开，她又通过与海氏关联的商铺将另一封密信发往江南，事关重大为以防万一，她依然选择了含糊不清的表述，在信的末尾以一首律诗的方式藏了八字：“速联千夫，细辨绡材”。然而这信却被半道拦截了，庭雀自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密查司的监视之下，她更不知道的是，就连宫司透露给她的消息也是有故意放出，从而引她贸然出宫传递消息。

便是在这几之内，扬州城有一则惊天秘闻传遍了大街小巷，说是前些子江南往朝廷送了一批舞，出自扬州城小秦淮，献舞的领舞千娇在临行前遭遇了污，污犯乃江宁织造海清的儿子知府协同海黎。

千娇离开扬州前曾经红着眼眶见过她的郎阮文玉，说离开扬州之后每到一座城市落脚，都会按时寄信给他。她将一个清荷香包送给阮文玉，便跟着百媚赶路了。

百媚知道千娇在香包里塞了一封小信，陈述了她出事的经过，并且表明了她想要面圣申冤，如果此行遭遇不测，郎君千万安好，如若郎君愿意同她共同面对，那就等她回家，如若不愿，便离开自己。

这一点恰好又被有心加以利用。在千娇抵达京都几之后，扬州城内的茶楼、酒肆、驿站，商铺甚至风月场所，还有市集等地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谈起了那个传闻，而且描绘得越发显得真实。

因为千娇的郎失踪了。

于是就连路边小饭棚里坐着的食客也开始谈论：千娇临行前曾经留给她的郎书生阮文玉一份绝笔信，叫他在自己赴京时一旦失去联系便拆开来看。据说千娇在那信上写明被海氏污一事，决意申冤，如果申冤顺利，请郎君自行决定去留；如果申冤过程中遭到海氏报复，她将宁死不屈；如若失去音信则代表她可能已经不在世，请郎君将她的遗言公布。